齐宸回到了镇北国公府后，就被齐凛叫到了密室。

齐凛背对着齐宸伫立在一个博古架前，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父亲，不知您叫我来此处有何事？”齐宸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明知故问。

这间密室是齐凛与人商谈要事的地方，年幼时他曾无意间进来过，没想到再次踏进这里，是以这样的方式。

“你不是以为自己是皇子吗？我可不敢当一句你的父亲。”

齐宸的心咯噔一下，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齐凛虽然自小待他严厉，但是也对他爱护有加，此时齐宸不知是该憎恨他还是原谅他。

或者将此事忘记当做从未发生过。

接着齐宸一想到他将他与姬衍调换了，连同他们的人生也换了，心里就升腾起了满满的怨恨。

不过此时境地不同，齐宸只能将满腔怨恨掩藏心底，面上一派恭敬。

“父亲，儿子也是受了小人蒙蔽，才会犯下此等大错。”

“父亲，您能原谅儿子吗？儿子日后必然不会再受他人的蒙蔽了。”

齐凛转身看着齐宸，眼神极其复杂。

他是他养大的，他如何能不知他此时的低眉顺眼，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倘若陛下真的找到了证据，恢复了他的皇子身份，此时齐宸的反应决然不会是现在这般温顺。

或许那时齐宸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将所有的恨意诉说出来，并将他全家下狱，亲自监斩。

“你回去吧！无事就不要再出府了。”齐凛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齐宸半晌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