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笑出来的,而是用说的。
“怎么,难道不是?”欧阳天成开始胡思乱想,这么快就接电话,不会是在等别人的电话吧?
“一会都见面了,还打什么电话?电话费不要钱?”初夏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缠,聪明的换了个话题道。
“我是告诉你,你在家等我,我一会就过去接你。”欧阳天成边喝着茶,边喜滋滋的道。
此时欧阳天成的面前摆着两套手饰,每一套都分别有耳环、项链和手链。其中一套是银色的,造型略古朴,另一套是绿色,十分的大气、夺人眼球。每一件做工都十分的精良,所用的宝石也是上乘。
这两套各有千秋,所以他索性都买了。如果不是怕初夏会推脱,没敢多买,否则他会买得更多。
只要是给初夏,多少都不嫌多。
一想到初夏拿到礼物时露出的甜笑,他心里就会甜滋滋的。
“什么?”初夏愣了一会,突然警觉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前方,车中间悬挂的后视镜里映出年轻司机端正的脸庞。这张分明长得不像坏人的脸,有所感知似的转了转眼珠子,把视线停留在右上角。
通过后视镜两人对视的瞬间,感受到对方眼神里正释放出一种强烈的杀气,初夏顿时有一种世界末日的即视感。
她连忙用挎包挡住了脸,紧张得心率变得紊乱。
“喂,你怎么不说话?”欧阳天成的声音很大,初夏怕被司机听见,连忙用包又挡了挡。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好像被绑架了,有一个男人来接我,然后我上了车,我以为是你的车。”初夏也不管欧阳天成听没听清,一股脑把经过语速极快的小声讲了一遍。
这回轮到欧阳天成惊了。
“澎”的一声巨响,他的周围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一怒之下他居然把茶杯砸在了玻璃柜台上。茶杯碎了,玻璃裂了几条细缝,陶瓷的残渣把手割了几道口子,鲜血肆无忌惮的淌了一片。
“先生,你的手……”
“在哪里?”欧阳天成边说边冲向门口的方向,甚至连付完款的礼物都来不及拿。
初夏方才的话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害怕,他紧紧的握着手机,生怕手机一断线,初夏就会永远消失了一样。
初夏把包往下移了移,透过上方的细缝先看了一眼司机感觉没有异常,然后朝右边的窗户看去,一时之间也没摸清方向,只好老实的道:“我不知道。”
“你们朝着什么方向在走?”
初夏心里默念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在手心里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拖着哭腔重复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方向感向来是这个女人的硬伤!
“车牌号是多少?那个人还说了些什么?”欧阳天成气急败坏,嗓门粗了一号。
“我真的不知道。”初夏含着眼泪拼命压抑着音量,该死的欧阳天成吼什么!这是对一个被绑架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对了,他知道我叫初夏。”
说话时,初夏朝前方瞄了一眼,顿时又是一惊,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