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为什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扭头就走?
初夏失神的望着前方,甚至连有人进了房间都丝毫没有察觉。
“夏夏,先喝点牛奶。”林煜成径直把牛奶杯递到初夏的面前,初夏都没有反应,只能再次出声道:“夏夏,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初夏接过牛奶杯,掩饰的喝了一大口,热气扑在脸上,脸颊越发的嫣红。
林煜成倾了倾上身,透过窗户,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上,不由得暗暗捏紧了双拳。
又是他?
欧阳天成还真是条癞皮狗,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不死心?!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看个够!
林煜成轻扯着嘴角,一手把初夏的牛奶接过来放到窗台上,一手绕到初夏的背后,把初夏轻轻的搂在怀里。
初夏不明白林煜成突如其来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只一味尴尬的想要挣脱开,然而林煜成也并不勉强,几秒钟之后单手搂着初夏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把初夏劝回到床上休息。
就在方才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清晰的看到欧阳天成的眼眸中释放着嗜血的杀意,以及眼底深处藏匿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忧伤。
很难过?很失落?
欧阳天成,我早就警告过你,如果敢伤害初夏,我一定会带她永远的离开。你,永远都不要幻想再夺回初夏!
林煜成的脸上悄然的浮现出胜利者才有的笑意。
两人短兵相交,终究还是他赢了。
曲终人散。
车一辆接一辆的离去。
宾客们都十分的尽兴,离去的时候一个个东倒西歪,大部份一上车就歪倒在车座上熟睡。
欧阳天成却十分的清醒。
虽然也喝了酒,可是他的大脑却比任何一刻都要更为清醒。
他扭头望向窗户,看到的全都是初夏戴面具的影子,他后悔,方才为什么不摘掉初夏的面具?明明手已经触摸到冰冷的塑料上,可是他就是没有勇气把面具取下。
甚至,没有勇气把话说完。
连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也许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越是想念的人,越是难以面对,因为一旦分别只会让思念更加泛滥,难以收拾。
已经是凌晨一点,手握着方向盘的大虎没有一点困意,反而精神奕奕,为了甩开林煜成手下的车,他狂飙了一百多公里。
玩这种速度游戏,就像游戏里打怪兽似,他觉得很好玩。
欧阳天成还好,王秘书却有点撑不住,捂着嘴翻着白眼,好不容易控制住呕吐感,勉强发出虚弱的声音,“到底甩掉了没有?”
大虎兴奋的拍着方向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王秘书恨不得拖鞋底抽他的脸,不过担心把鞋底拍坏,所以又把鞋穿了回去,咬着牙吐了两个字:“快说!”
“好消息是,后面的车都被甩掉了。坏消息是,后面的车指所有的车。”
言下之意是,不单甩掉了林煜成的手下,还甩掉了他们自己的人。现在整条马路几十公里之内,就只有他们一辆车在孤零零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