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睨着跪在不敢动弹的人,将手里的剑压紧一寸。
大祁周边小国众多,表面和气实则暗潮涌动,背地里小动作不断。
最近京中混入不少异国人冒充匪寇妄图扰乱民心,他盯了几天处理得差不多了,可这群人十分狡猾,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
即使是女子也不容小觑。
皮肤与剑连接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云栀一动不敢动,吸了口凉气故作镇定开口。
“小女是云府云栀,兄长是云经纬,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你认识本王?”听见熟悉的名字,男人朝侍卫使了个眼色收剑入鞘。
察觉身上的压迫感淡去,云栀悄悄抬手碰了碰脖颈,指尖湿热,果然已经流血了。
来不及打理,云栀揉了揉发麻的腿站起身缓缓看向身后的男人,眼里的光悄悄汇聚。
“自然认识,大祁的镇威王,祁寒声。”
想到她前不久才将匕首压在他脖颈上,心虚的挠挠头,主动认错:“王爷,上次是我无奈之举,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祁寒声听到这话一顿,目光移到她娇俏的脸上,很难将她与那日虚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归西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逃跑的新娘?”
他的嗓音沉沉好似含着笑意,云栀有些无地自容,“....是我,但我已经不是新娘了。”
“你可知惊扰皇族是什么罪?更何况云将军回京不久?”
提到兄长,云栀脸色一变,猛地抬头就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
皇族最忌讳的便是握权却不知好歹的世家,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可他在梦中不是这样的....云栀眼眶莫名一酸,低头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