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进门时候,瞧着温先生、村长、赵叔等人,还有张神医和刘镖头都坐在堂屋里说话,他就笑着说道:“哎呀,倒是我回来最晚,幸好,我买了两坛子好酒,算是赔罪了。”
说着话儿,郑禾就上前,把两只酒坛子放到了桌子上。
男人哪有不好酒的,尤其是几个老爷子。
很快,他们就解封了一坛子,嗅着浓郁的酒香,笑得脸上更是开了花。
天色彻底黑透时候,李家堂屋和东屋又各自开了一桌儿,男女分坐,一起为温先生庆贺生辰。
温夫人亲手给李老太和陶红英夹菜,谢她们如此费心张罗。
“婶子、红英,按理说该我们家张罗酒席,请你们去吃饭,没想到,又让你们破费不说,还跟着挨累操心。”
李老太拍拍她的手,嗔怪道:“说什么傻话呢,咱们就隔了一道墙,比一家人都亲,在哪里开酒席都一样。
“你啊,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好,比什么都强,其余都是小事!”
“是啊,我们把温先生都当亲兄长一样,不过是张罗个酒席这样的小事,不值当什么。再说,我们家里人手多,整治酒席容易。”
陶红英夹了一块干炸刀鱼,小心除掉鱼刺,然后放进温夫人碗里,招呼道:“多吃点儿鱼,生出的孩子聪明呢!”
说罢,她又给文娟也挑了一块。
佳音端着小碗,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老娘的关爱,忍不住叹气,装模作样问自己。
“唉,福妞儿啊,你真是失宠了!小师弟和小侄儿还没出生,你就没人疼了。
“这可怎么办呢?要不要离家出走啊?”
众人愣了一下,转而都是哈哈大笑,纷纷说道。
“这丫头,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就是,不吃亏,专门吃醋。”
“连肚里没落地的娃娃都不放过!”
李老太更是搂着孙女心肝肉儿的叫着,“奶奶的胖丫儿啊,你就是奶奶心头肉,奶奶最疼你!”
许是为了表示没有忘了这个爱吃醋的馋丫头,众人都夹了菜往佳音的碗里送,很快就堆满了。
佳音笑的见牙不见眼,再也不说酸话了,美滋滋的摇头晃脑,吃的欢快,好像小狗摇尾巴。
堂屋的饭桌儿上,老少爷们儿也因为有了好酒助兴,很是热闹。
说说村里大事小事儿,说说温泉山谷那边的奇葩客人,说说明年想大面积种瓜,当然还有小年那天要大秤分金,不时也是笑声朗朗。
正这个时候,李老四就骑马回来了,带了满身的风霜。
众人都是惊讶,但也没多问,招呼他赶紧坐下喝酒去去寒气。
陶红英也去灶间,吩咐水云和冬梅多煮一些打卤面,招待亲卫们吃个饱饭。
一时,亲卫吃完饭,就去叶家前院的倒座房歇息了。
老少女子们也撤了桌子,做着针线闲话儿。
村长等人猜到李老四突然回来是有事要说,吃饱喝足,也没多停留,带着三分醉意早早告辞。
佳音找了几个蜜薯,拖着炭盆,一边烤一边凑在堂屋听个热闹。
李老四坐在小板凳上,陪着闺女烤蜜薯。
李老二和温先生喝了醒酒汤,李老二就问道:“老四,可是军营那边出了事?你怎么突然赶夜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