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看见贾琏过来,张勇顿时收势立正,有些憨厚的对贾琏见礼。
五个护院,赵胜,张勇,王腾,冯飞,王大栓,其中张勇也是贾琏觉得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人。听闻张勇爷爷乃是第一代荣国公身边的亲卫,所以哪怕只是下人,他们一家在荣国府中,也是有些地位的。
“方才你练的,也都是军中的招式?”
贾琏见张勇上身只着短袖背心,冒汗的手臂上,股股肌肉青筋暴突,贾琏不由来了兴致,走下台阶。
张勇笑道:“奴才也不知道,不过都是我爷爷教我的。”
“可能教教我?”
“二爷想练这个?”
张勇大为惊诧,以贾琏的养尊处优,如何突然对这些粗鄙的事感兴趣?
贾琏笑道:“祖上也是靠这个发家,如今到了我们这一辈,不说光宗耀祖,还个个都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传出去也太数典忘祖了。
反正如今得闲,你教教我如何练这些拳脚之法,就算不上战场去杀敌,也能强身健体不是。”
“二爷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先前见二爷佩剑的样子,也颇有威势呢。”
张勇略微拍了一句马屁,然后就绕着贾琏绕了半圈,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和胳膊,然后摇头道:“二爷从来没有练过,却不适合练我刚刚打的那些,恐伤了筋骨。若是二爷认真想学,我先教二爷练些基础的东西吧。”
知道对方嫌弃自己骨骼不够清奇,贾琏也不气恼。他本来也没想过炼成张勇这样的大块头!
“愿听教官安排。”
贾琏一声教官之名,直把张勇叫的大嘴巴咧成了月牙。
他顿时收起别的心思,笑呵呵的开始了对贾琏的训教课程。
……
“姓张的,你做什么!?”
昭儿吃了饭,喝了茶,忖度着贾琏差不多该回来了,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哨探。
却见大院里,贾琏扎成弓马步,而五大三粗的张勇正在贾琏的身上拍拍打打。走近一看,可以明显看见贾琏脸上的难忍神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脖子往下滴。
昭儿顿时对张勇大喝起来。
张勇自然不会把毛头小子昭儿放在眼里,理也没理。
贾琏则偏头骂道:“你瞎吼什么,没看见我在练功夫么?”
昭儿仔细瞅了瞅,发现贾琏确实像是在练功夫,而不是被张勇虐待,这才哈哈一笑,跑上前来一边观摩,一边问:“二爷怎么突然想起炼这劳什子了?”
昭儿可是从十一二岁就跟着贾琏的,对贾琏的性子那是相当的了解。
二爷自来是最喜欢享受的主,以前读书的时候都像是要了他半条命似的,如今居然甘愿忍受这种折磨?
瞧,二爷的腿都有些打颤了!
“我扶着二爷吧……”
“滚远点。”
在被贾琏喝退之后的昭儿,苦着脸翘着嘴,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张勇此时却道:“二爷要是感觉受不得了就休息会儿吧,头一次练马步,扎的太久了也不行。”
贾琏本来就是在咬牙坚持,又见因为方才昭儿的一声吼将院里其他人都惊了出来,便也就松下气来。
分明只扎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那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若非张勇和昭儿搀扶,只怕他泄气之后就得坐地上。
勉强挪到边上的石阶上坐了,擦了擦汗,看着围过来的众人,贾琏道:“临行前答应你们的话,也该兑现了。昭儿,你到我房间取一百两散碎的银子来。”
一听这话,包括张勇在内,所有人都难掩激动之色。
作为国公府的下人,虽然福利待遇比普通老百姓好的太多,但是平常一个月,也就数百文的月钱。
这一趟,可是把两三年的工钱都给赚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