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解释道:“那三千两只是北静王爷赏赐给他的润笔银子,除此之外,他还和周家长子周兴文斗,赌注便是一万两银子。
谷赭</span>结果嘛,大家应该都猜得到。”
贾政的话一说,堂内从主子到奴仆,都用看神仙的眼睛瞅着贾琏!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润笔银子三千,就足够骇人了。
古往今来,也没有听说过几个人有此荣耀。
更别说,一场比试,直接就赢了一万两的彩头?!
堂下立着的李纨神色不大友好了。只因为丈夫早逝,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在府里也不大受重视,这些年为了给儿子准备“老婆本”,她可是差不多担上了一个守财奴的称号。
只因为贾母怜惜她寡妇失业,将她的月钱从五两升到十两,后来又说她带着兰儿辛苦,又给长了十两。
足足二十两,和贾母、王夫人一个水平了。
这一点,自然让只有五两月钱的王熙凤,十分“嫉妒”。
偏偏她平时还一毛不拔,王熙凤就嘲笑她。
对此她都忍了,谁都当王熙凤似的,借着管家的便宜大肆敛财,当谁看不出来?
她的钱,可都是来历清清白白的!
但是即便这样,她一年也不过只能攒大约五百两银子……
一万两,她要攒二十年!!
那个时候,兰儿都长大了呢。
这就是有男人的好处……
李纨瞅了贾琏一眼,在外面随便赚一点,都比在家里算计的多多了。
难怪,他没有和老爷、太太争夺家产的意思……
他大概是看不上家里这一点吧。
李纨尚且如此,更别说姐妹们了,对于每个月只有可怜的二两零花钱的她们。
一万两,已经超纲了。
琏二哥哥真大胆,竟然和人打这样的大赌,幸好赢了……
“周贵人的弟弟?我怎么恍惚记得,之前就听说过这个人,好像是犯了什么事被他抓到大牢里去了,后来不是放出来了吗,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贾母还记得周盛那件事,那时元春未封妃,贾府还挺怕周家这个皇亲国戚的。
贾琏就笑着把周家另一个倒霉儿子,主动撞到他手里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众人这才了然,难怪贾琏连家里人都不告诉,却在外面狂写诗词。
原来是被人挑衅了,不得已而为之。
众人心里多少释然了一点。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难道真要叫那周家给这个银子?”
王夫人忽然说道。
因为贾琏还站着,王夫人坐在边上,贾琏就斜着眼睛看过去,道:“为什么不叫他们给?”
“你们晚辈之间,在外意气用事在所难免。
只是这一万两银子,只怕那周家不会给。
若是我们强逼,只怕两家会结成仇……”
王夫人似乎很真心在为贾琏和家族考虑。
其实,她不想贾琏发这样的横财,也不想因此得罪周家。
贾母等人听王夫人这样说,也都暗暗思索。
年轻人在外面,意气用事在所难免,若是闯出祸来,大概是要各家长辈擦屁股的。
虽然贾琏是个例外,他有能力自己负责,但是那周家,只怕不是。
换位思考,那周家现在只怕是觉得被贾琏给坑害了,或许会不认账。若是他们贾府派人去逼迫,把人逼急了,很容易结成死仇,而且还不一定能拿到银子。
“哦,原来太太是担心这个。
那太太是多虑了,咱们不用派人去逼迫,不出三日,那周家必定把银子主动送过来。
毕竟,那周家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不是。”
王夫人闻言,下意识的想说贾琏太天真。
一万两银子,那周家只要否认,即便担上一个“输不起”的名声又如何?
好在想起贾琏每次口出狂言,都不是无的放矢。
她也怕,自己现在嘲讽了贾琏,回头和那周家长公子一般,被啪啪打脸。
所以,动了动嘴,没有再多说。
贾母见状,只以为王夫人是怕影响到元春,毕竟那周贵人听说在宫里还挺受宠的。
不过贾琏既说不会强逼周家,那她也不好帮着说什么,只道:“总之,现在咱们家里,外头就你和你们老爷行事。
有什么事,你和你们老爷商议着办,不要一时冲动,为了蝇头小利,枉顾家族的利益行事。”
“孙儿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