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一个府里做事,往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王家嫂子这又是何苦呢?”
这些人软话硬话说尽,又煽动王老头帮忙,一时倒显得王腾妻不识时务,不近人情似的。
而王腾妻却看准了这些人不敢违背贾琏的明令,根本不惧他们。
“我说了,你们要是来祭拜我家那口子的,我非常欢迎,要是来借钱,一分没有。
那些抚恤银子,都是我男人拿命换来的,我自己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活,我还嫌钱不够使呢。”
王腾妻撂下这句话,就出门理事去了,而那些人,却一直没走,而是不断的唆使她的老公公来讨情。
正烦着,大儿子飞快跑来,“娘,赵叔叔他们来了!”
王腾妻闻言,自然知道儿子口中的赵叔叔是谁。不说前几年自家男人和赵胜同在贾琏帐下做事,就说此番自家男人的骨瓮,还是赵胜亲自送回来的。
通过今儿的事,她也看出来了,虽然有贾琏的话在先,但是贾琏毕竟高高在上,必有眼睛看不到的时候。
所以,还得靠赵胜这帮人,多多照看一些,才能彻底镇住那些觊觎她家钱财的人。
于是立马丢下旁的事情,亲自接待。
赵胜等人到王腾的灵前拜了拜,然后对王腾妻道:“嫂子不必多礼,我等是奉侯爷之命而来。”
“侯爷?”王腾妻吃了一惊。
赵胜的目光,却已经看向那几个听说他来了,出门看情况的人。
“烦请嫂子指认一下,之前都有哪些人,想要强行向嫂子借银子的?”
赵胜这话一出口,王腾妻如何还不明白赵胜是来帮她家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赵胜会知道有人向她借银子,还带了这么些人过来。
她有些迟疑,是该趁机告状,还是给那些人留点情面。
毕竟方才那些人也没有怎么着她,若是告状,就彻底把人得罪了。
“嫂子不用担心,侯爷早就料到会有这类事发生,因此命奴才等人多照看着你们家里。
所以嫂子只管说,我自会代侯爷处置他们。”
王腾妻一听这话,也就不管那许多了,指着廊上那些欲躲的人,“他,他,他,还有他,对了,还有门房周大叔家的三小子,就是他们一直赖在我家,想要逼我借银子给他们!”
赵胜冷笑一声,对着手底下一干小厮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人都押到门外去!你们两个,去把周三娃找出来!”
那些被王腾妻指证的人,听说赵胜是奉贾琏之命来,哪里敢反抗,只能一边认错求饶,一边束手就擒。
即便是见势不妙悄悄躲到王家后院水沟里的周三娃,也很快被揪了出来。
等这几个人都被押出去了,赵胜冷眼扫过周围其他两府人丁,随后大声说道:“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我告诉你们,侯爷早有吩咐,谁若敢违背他三令五申的事情,让我尽管处置,生死勿论!
今日念在他们几个是初犯,又未曾筑成大错,每个人杖四十。倘若下次再有类似之事发生,就别怪赵某,不顾念情面了。”
随着赵胜的话音落下,挂白的王家门外,顿时响起一阵阵噼啪声响,伴随着剧烈的惨叫声,让所有前来吊唁、帮忙的两府奴才,各自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