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已经同真正的白圣歆商议过,安全起见将白家的人悄悄躲进密室,那里刀兵无伤水火不侵,沐挽裳也被强制性的带到密室内,她的身子虚弱不能留在外面。
别人家的除夕夜都是欢欢喜喜,白家的除夕夜将是刀光剑影。
翌日清晨,一则消息传遍曾城的大街小巷,孟家家主孟崇光,因为没能够夺得家主之位,竟然疯癫了,将自己给掐死在书房内。
孟崇光一心想夺回盟主的位子,有人说这全都是被白家的人逼得,不然孟家家主为何会放弃盟主的选举,全因为白家使了手段,这才逼得孟崇光发疯。一夜之间关于孟家与白家的恩怨被渲染愈发的扑朔迷离,越来越诡异。
白家一切如常,宅府之内,轩辕罔极在院子里亲自布置高台,听到夜铮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家主不好了,孟家家主过世了。”
“轩辕罔极并不惊奇,“此时坊间定是盛传,是白家逼死了孟崇光。”
“是,外面都传开了。”
“早就预料到了,夜铮备轿子,咱们去孟家府邸拜祭!”
“可是爷儿,三家的家主都已经躲了起来,您现在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我不出去,如何请君入瓮。”
此时的孟家府邸,原本一片大红,一派喜气洋洋,被一片素白所取代。每个人的神情哀伤,白色的灵幡浮动,笼罩一层哀霾。
白圣歆带着护卫与管家刚刚踏入灵堂,便引得孟家的人齐齐围了上来,眸中充满了敌意。
孟廷誉眸中深藏怨恨,仵作也说他的父亲是急火攻心,痰迷心窍才会自己掐死自己。最终的根源就是白家,是他无能签了那保证书,才让父亲一忍再忍。
“你来做什么?”
“白家家主,白某人是来祭拜的。”
“父亲喜欢清静,不劳白盟主费心。”
白圣歆并不生气,孟家死了人又有人从中作梗,自然心中愤慨,“白某既然来了,可否瞻仰遗容,上一注清香。”
“不可以。”
“誉儿!不得无礼!”一道苍老的女声传来。
孟廷誉忙不迭转身,向身后的老妪欠身,“祖奶奶,这个人不可以拜祭父亲,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来者是客,既然白盟主亲自前来拜祭,将人轰走,岂是待客之道。”
白圣歆忙不迭上前一礼道:“白某谢太夫人。”
白圣歆取了三根清香点燃,插入香炉,拜了拜以示恭敬。站在棺椁前细细打量着孟崇光由于惊恐狰狞可怖的五官,那不肯松开的双手,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白圣歆向护卫秦朗递了一个眼神,秦朗迅速出手勘验孟重光的尸体,引得众人骚~动。
“秦朗,你干什么?”
“我怀疑梦家家主是中了毒被人害死的,而不是气迷心窍。”
“少在此胡言乱语,对家父的尸体不静,来人,将人轰出去。”
“等等,你们看。”
众人纷纷向棺椁内望去,似乎有东西从孟崇光的体内飞出,孟崇光伸出手原本支起的手臂,渐渐放平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圣歆芊芊指尖指向定在棺椁的角落里,已经变得发黑的银针道:“太夫人,秦朗他说的没错,孟家家主却是中了一种曼陀茄叶的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孟家家主身在恐惧中,可见死前是很恐惧的,才会将人的恐惧无限扩大,以至于将自己杀死。”
“你们动过棺椁,谁又知道那银针不是你们自己钉上去的。”孟廷誉根本就听不进去。
昨夜失踪的还有两个武林高手,不知去向。太夫人在早怀疑儿子的死有蹊跷。
“擅长银针和蛊毒的人就寄居在孟家惊鸿楼内,孟家家主应该最清楚她的身份。
“谁又知道这不是你白圣歆又布下的局。”
白圣歆冷哼道:“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然有人不放心,四家家主本该同仇敌忾,相互猜忌,便是中了诡计。话白某已经说完,孟家家主自求多福,保重!”
白圣歆带着护卫和管家离开,匆匆离去。
孟廷誉见着祖奶奶一直盯着棺椁内变色的银针,苍老的眸中神情动容,“祖奶奶,您怎么看?”
“去下帖子,将三位家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