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脸上的怒意尽消,声音近乎哽咽,明知道天音不会相信,还是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夏江。
天音细细看着他的眉眼,怜惜的捧着他的脸庞,樱唇吻上他冰冷的唇,“夏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阿音心里的夏江哥哥,只要你活着这就足够了。”
“不!我不是夏江,你快放了我。”
泪水滑过脸庞,“你一直都是阿音的夏江哥哥,阿音愿意证明阿音的心对夏江哥哥的心永远都不曾改变。
天音伸出手扯落身上的衣衫,夏江闭上眼害怕亵渎了她。
”阿音快穿上!”
天音已经伸手去扯他的衣衫,她要在他冲破穴道之前,将他留住。
“不要看!”他满身疤痕,身子异常丑陋,她不想让天音见到。
天音不顾着他的反对,扯落他的衣裳,唇瓣覆上那满身疤痕之上,没有厌恶,有的只是怜惜。
夏江闭上眼,凝聚内力,想要冲破穴道,她不能够让天音做傻事,他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能让她同自己一个丑陋的怪物在一起。
天音突然封了他的脉门,封住他的内力,她从没有如此清醒过,她已经失去他很多年,不想再错过了。
知道夏江是不想让她见到满身伤疤,扯落头上发簪,头上的马尾散落,发簪掷出,烛火熄灭。
娇柔的身子将他的身子扑倒再榻上,抻出手扯落帘蔓,能够感觉到身下的僵硬,“阿音,你会后悔的。”
天音趴在他的胸前,明显能够感受到,粗劣不平的肌肤,她不在乎,他一直都是他爱的夏江哥哥。
翻身骑在他的身上,身子缓缓靠近,柔软的唇瓣覆上他薄凉的唇,“今夜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阿音不想再一个人了。”
绯衣悄悄潜进樊王府,樊王府邸的守卫要比蘅王府松懈的繁多,这几日也了解到樊王用过晚膳会去书房。
黎婧也会故意将婢女支走,她知道绯衣与天音随时都会来找她。今日听闻樊王说哥舒蘅与沐挽裳一个月后大婚,心中忧心。
哥舒蘅要继位这并不稀奇,只是两个人在赛马节上是否决了大婚,突然答应大婚。
房顶倏然传来响动,黎婧知道是有人来了,抬首看向房顶,绯衣从房顶落了下来。
竟然不是天音,“绯衣,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应该知道哥舒蘅与皇后娘娘就要大婚了。天音说两个人是假夫妻,突然大婚有些蹊跷。”
“黎婧也怀疑过,也许蘅王是利用子嗣来得到皇位,樊王说皇上说先成家后立业,或许只是一场假结婚。”
“如此说,倒也安心了。对了昨夜太晚就没有告诉你,主人不日将前来云都,你做好准备。”
黎婧有些慌张,“主人要来。”
绯衣见黎婧慌张,“绯衣,你也别担心,咱们主子自从遇到娘娘之后,已经没有那般冷绝,会让你的孩子生下来的。”
此时,蘅王府,哥舒蘅再哄小七睡觉,小七没有一丝困意,让哥舒蘅带着他去找娘亲。
“这么晚了,娘亲该睡了。”
“不嘛!小七就要去见娘亲。”
哥舒蘅无奈抱着孩子朝着卧房而去,轻轻叩开房间的门,沐挽裳已经睡下。
匆忙起身,“何人!”
“衍儿,孩子闹着要见你。”
沐挽裳下榻将房门打开,见小七骑在哥舒蘅的脖子上,忙不迭将孩子抱了下来,喝道:“小七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父亲。”
“无妨,蘅小时候也是骑在父皇的脖颈上的。”
“王爷不可如此娇惯孩子的,怕他以后没有了规矩,想要改正就难了。”
哥舒蘅听着,眼角的余光看着沐挽裳一身素色中衣衫,并不宽松,半遮半掩间,曲线毕现,青丝随意散在发间,朱唇不点而红。
不禁喉头有些发干,体内最原始的冲动,怕沐挽裳会误会,“时辰不早了,蘅该离开了。”
小七抱着哥舒蘅的大腿,哭闹道:“父亲不许走!父亲留下来和娘亲一起陪着小七睡。”
哥舒蘅看向沐挽裳,沐挽裳对哥舒蘅还是很放心的。没办法,拧不过这孩子,三人也不是没有在一起住过,也便没有什么不习惯。
将孩子放在两人中间,沐挽裳心无杂念,很安稳的睡了过去,哥舒蘅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哪怕一个吻都会将她弄醒。
他答应过他不会强迫她,忍住内心的躁动,他们还有一个月就大婚了,就是真正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