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虎不知道,这个小型密室是属于司马集团在喜马拉雅山的产业,当日司马老爷子得知他最喜爱的儿子在这里遇害,在没有找到儿子遗体的情况下,便下令将这个密室搁置,并派人将它打扫清理干净。也许司马老爷子在潜意识里将这里当着儿子安息地,他并不想有人打扰已经长眠地下的儿子的安宁。
小虎将父母的遗物重新整理了一遍,并按照记忆中父母的爱好放好,打成了一个结实的包裹,准备带走。在他看来,这里父母的每一件遗物他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小虎不想将他与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的美好的回忆留在这孤独冰冷的喜马拉雅山。
在整理遗物时,他发现他与父母的相册中少了一张全家福,那是他四岁生日时拍摄的,放在相册的扉页,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也许是父母的朋友拿去做个纪念了吧!”小虎并没有多想。
“该去接父亲回家了!”小虎想到父亲的遗体孤孤单单地被埋在了这喜马拉雅山的风雪下几个月了,心便如刀绞一般。
记忆中那么艰难的一段路程,在现在走来却并不那么辛苦。凭借着自己极其深刻的印像,小虎只花了极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到达了父亲的安息地。这里的冰裂缝仍然隐约可见,只是不如几个月前那么深邃。是啊,几个月的时间,有多少事可以改变啊,原本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冰裂缝现在似乎也不那么危险了,也许没有改变的,只有少年心目中那恒古不变的亲情。
随着小虎轻轻地用手扒开堆积了几个月的厚厚的积雪,渐渐地,司马问天那被埋在冰雪下沉睡了几个月的遗体终于呈现在了少年的面前。遗体在喜马拉雅山超低的温度下被完好无损冰封在一层薄薄地蓝冰之中,没有一丁点儿腐烂的迹像,甚至连脸色都和几个月前一样,除了因几个月前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以外,并没有丝毫的变色。
坐在遗体的旁边,小虎呆呆地看着冰层中的父亲,嘴里在喃喃着,像是在与自已的父亲说着什么悄悄话。透过薄薄地透明冰层,司马问天的脸上一片祥和,并没有一般人突然面对死亡所显露出来的狰狞,与生前的脸色并无二致,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死者在去世前心中似乎仍有所牵挂,致使他脸上所呈现出的祥和中夹杂着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眷恋。只是,留在胸前斑斑的暗红血迹向人们诉说着逝者悲惨的遭遇。
“爸爸,我会带着你找到妈妈,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并会亲手为你们报仇的!”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小虎从地上突然站了起来。目光由刚才的迷离变成了现在的坚定,任由凛冽的寒风吹乱了他齐肩的黑发。
“火神,拜托你了。”小虎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层中的司马问天,似乎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划在脑海中。
“嗯。我知道了!”自从踏上了喜马拉雅山这块被冰雪覆盖地土地,火神就感觉到小虎的情绪变得异常的低落,识趣地闭上了几乎几个月一直都没有停的嘴巴。当小虎找到司马问天的遗体时,火神从他的意识中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人类面对生离死别的感觉。在那种压抑在精神上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下,可以说死亡也是一种幸福,就连被人类尊称为神的他的心神似乎也有些松动,崩溃的感觉。他终于明白小虎为什么能通过了短时间内提升精神力的考验,与这种精神上撕心裂肺的痛楚相比,那种肉体上极限的痛楚根本算不上出什么。
小虎脖子上红色的挂坠在火神话音落下的瞬间金黄色神光大盛,强烈地光芒犹如划过黑暗天空的闪电,在小虎的面前“嗖”地一声聚合成一团明亮耀眼的金黄色火焰,向冰封着的司马问天的遗体飞扑过去。
金黄色火焰似乎非常清楚此刻小虎心中地感受,它并不急着燃烧吞噬,而是轻轻地围绕在司马问天遗体的周围,仿佛也在为他默哀送行。
在金黄色火焰笼罩下的司马问天,再加上一脸祥和的神色,犹如神话中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全身泛闪着圣洁的光辉。恍惚间,小虎仿佛看到了爸爸活了过来,微笑着向他走来,像以前一样亲腻地揉了揉他的头。。。。。。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小虎的眼眸中溢出顺着他的清秀的脸庞滑落,在滴离他下巴的瞬间被冰冻成一颗玲珑剔透的珍珠,掉落在雪地中。
终于,薄薄的冰层在金黄色的火焰跳动下慢慢地熔化,僵硬的遗体也渐渐地变得软化起来,被映成金黄色的头发随着金黄色的火焰飘逸,渐渐地,整个身体全部融到了金黄色的火焰中...当小虎从自己地幻想意识中再次轻醒过来时,火神已经控制着火焰将司马问天的骨灰一点不漏地装入小虎事先准备好的瓷瓶中,地面上被熔化的冰雪在极短的时间内又结成了洁净的蓝冰,没留下半点痕迹,只剩下空气中仍迷漫着些许仍未散去的淡淡地焦味。
“火神,我们回去吧!”小虎弯腰捡起地上装着爸爸骨灰的瓷瓶,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中,转身离去。
也许是因为地上洁白色的雪的衬托,天空显得特别的蓝,太阳也似乎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毫不吝啬地洒下他的万丈光芒。在遥远的天与地、蓝与白相接的地方陆续出现了几个黑色的小点,并远远地传来飞机所特有的沉闷地轰鸣声,刚刚才还宁静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有些喧闹起来...(各位亲爱的兄弟们,鲜花啊,票票啊,谢谢支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