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丕祥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认栽,连忙爬起身,惊恐的说道:“冷夜统领,你千万不要被他欺骗了,是他先杀了我儿子!”
“证据就在这里!”马丕祥慌忙抱起桌子上的木盒,里面正是马台费的人头。
冷夜皱眉瞧了一眼,忽然冷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本统领刚刚得到消息,你们的商队在城外被盗匪拦截,小公子分明是被盗匪所杀,何故冤枉世子!”
“你说什么?”马丕祥双眼呆滞,他竟然才明白过来,自己儿子的人头在这里,那商队自然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苏扬......”
“苏扬!你好狠毒的心啊!”马丕祥发出怒吼,不要命的冲向苏扬,但未曾接近,就被冷夜统领一举拿下。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扬装作无辜的样子。
“苏扬!我要杀了你!”马丕祥状若疯狂,完了,一切都完了......
“马丕祥不仅企图谋杀世子,还贪污军饷,搜刮民脂民膏,其罪当斩,立即关入天牢,查封马府!”冷夜统领沉声高喝。
苏扬在旁暗自冷笑,计划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和父亲高墨商议过了。又加上冷夜统领是从景王府走出去的,他原本是高墨的贴身侍卫,自然会帮着自己。
马丕祥的确有贪污,但并不严重,他的家产全都是暗地里行商赚来的。为官者行商也是大罪,但这还远远不够,如果再加上一条谋杀世子的罪名,他才会毫无翻身之力。
只要冷夜统领将马丕祥的庞大财产,全都加到贪污的名头上去,他更会死无翻身之地。
苏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只因为他在邺城的仇人,不止马丕祥一个。区区马丕祥都差点杀了他,其他人自然更加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又加是借助陛下的手,是因为马丕祥贪污才除掉的他,旁人更不会猜疑到他的头上来。
如此一来,苏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日后的收割计划了。
......
邺城之中,某一处居所。房间中布置充满了粉红气息,胭脂首饰摆满了梳妆台。床榻上披着粉色帷帐,半开着,两边用粉色布条绑在床棍上。
单看此景色,就能想象到,这定是哪家闺秀的闺房。蜡烛点着,一片亮堂堂,引人遐想。
此时窗户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一个女蒙面人翻了进来。她手抚胸口,停顿了片刻,口中发出诱人的轻喘。
转身将窗户关严,她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将脸上黑色面纱拿下,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说不尽的娇柔可人。但此刻的她,面色冰冷,秀眉紧蹙,好像有万般心事,惹人垂怜。
她独倚长椅,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唉,这次真的是大意了。”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面带慵懒无奈之色,双颊红润一片,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