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在看到了那份盖有大将军印的手书之后,当即就下定了决心!
“杀!”
何进不识抬举,而董卓也有意成为第二个朝中的段颎,既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留着何进?
两日后的雒阳,天气特别的阴沉。
滚滚黑云如同凝成实质的墨水一般,重重的压在雒阳城的上空,空气也是异常的沉闷。
天空中不停翻滚的乌云,夹杂着闷雷之声,似乎下一瞬就要直冲雒阳而来。
冬日时节的雨,并不多见,特别是这样一旦下来,就回形成冰雹,或是在地上直接凝冻成冰的雨。
对于人而言,这是灾年的征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进再次进宫,去见何太后,继续商讨关于宦官的事情。
何进这个人,是真的干不了大事。
关于到底要不要杀宦官,他如今真是左右不决,快一月了,这事也没有一个定论。
这是他天生的性格弱点,谁也帮不了他。
很快,何进来到了北宫之内。
可当他尚未抵达何太后居所,路上便有一众手持利刃的宦官们将他包围了起来。
何进见状大惊失色。
“尔等要作甚!”
“我们要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们问您才对啊,何大将军!”
郭胜手提利剑,一脸凶相的望着眼前的何进:
“太后每两日就找你谈心,劝你收手,给我等一条生路,可你就是不听,非要致我们于死地而后快!我等宫廷内侍与你,到底有多大仇怨,你竟非要这般赶尽杀绝!”
何进听到这有些呆了。
“我何时要杀尽你们了?”
赵忠冷笑道:“还在狡辩?你也不想想,昔日太后进宫,若无我等从旁扶持,焉能有太后被立为皇后之日?若无我等,又焉有你何屠夫的今天?!如今你背信弃义,非要置我等于死地去讨好公卿士族!今日非为我等要诛你,实乃是你自取其祸!合该有此下场!”
何进忙道:“胡说!本将军没有!”
“还在狡辩,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便见有一名小宦官将出自“大将军府的军令”绢帛团成一团,扔在了何进的脚下。
何进颤抖着捡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内容。
随后,他的眼眸睁大了,呼吸也开始变的急促。
“假的,这是假的……”
宋典打断了何进的话:“只是诛杀我等还不够,还要问罪于我们全族之人,若论忘恩负义之魁首,你何遂高当为始祖!”
“说我等是奸佞!难道这全天下就只有我们这些人才是奸佞吗?那些一心为族的公卿士族,就不是奸佞之人?”
“你姓何的,又干净到了哪去!”
“莫要跟他废话了!杀!”
“杀!”
在面对一众挥舞着利剑,如同疯了一般的宦官面前,何进最终依旧是在高声呼喝:
“这是假的!假的!我没有要杀你们,没有……”
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何进的话头,被淹没在了宦官们的愤怒与利剑之中。
鲜血侵染于皇城之内,大将军何进被剁成了肉泥,唯独还算是完好的,只有他那颗英俊的头颅。
与此同时,在黄河之边,刘俭的帅帐之中。
身穿玄甲的刘俭站在高位,对着下方一众校尉司马下达军令。
“张合!高览!”
“在!”
“命汝二人为前部先锋,先行渡河,直往雒阳!”
“唯!”
“张飞,赵云!”
“在!”
“镇守中军,随我督促中军!”
“唯!”
“徐荣,夏侯兰!”
“在!”
“统领后军,随时接应前部!”
“唯!”
“全军渡河!”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