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回师吧。”
“刘俭如此卑鄙,咱们绝不可与他干休!”
“夺我县城,犹如断我等命脉,此等仇恨岂能以他甘休?”
“回兵,杀刘俭!”
“杀刘俭!”
“回兵!”
……
……
王匡随即集合他手下的一万五千余泰山兵,星夜赶往河内的治所怀县,同时给朱儁写书信,痛斥刘俭的恶行,请他共同回兵收复怀县。
朱儁给王匡的回信上,约定两日之后午时,在怀县集合兵力,夺回他们的根据地。
有朱儁的承诺,王匡的心就沉稳多了。
毕竟朱儁乃是当世名将,若有他坐镇,再加上自己的泰山精锐,王匡不相信没有一战之力。
两日后,临近午时,王匡的兵马抵达了怀县,因为距离较短,所以三军将士并不是很疲劳,故王匡让将士们陈兵城池之下,并高声怒骂,特别是让将士们使劲的侮辱刘俭。
泰山军被人抄了后路,心情非常的不美丽。
此刻,泰山军士兵们在王匡的指挥下,对刘俭和他的列祖列宗,包括各种女性先辈进行了一场完全没有任何底线的评价,语言之中甚至不乏激烈的动作描述。
此时,在怀县之中奉命镇守的人,乃是文丑。
文丑虽然是辽东大族出身,但是身为边郡之人,骨子里的烈性异常浓厚。
相比于中原人,文丑平日的很难压住火气。
如今听到自己最敬佩的主公被别人这么侮辱,文丑不由火冒三丈,牙齿差点没咬碎了。
他当即亲自登上了怀县的城头,与王匡展开了对骂。
王匡为了躲避城头上的暗箭,距离怀县的城池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文丑想要骂他,王匡也根本听不见。
在这种情况下,文丑只能让一群嗓门大的士兵排成一排,一起冲着对面的军阵高呼,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转达给王匡。
文丑怒骂道:“王匡匹夫,你真是好厚的脸皮,你暗中勾结袁绍,故意让我家将军的兵马过境,然后再断我家将军归路,封锁我河北三军将士的粮道,好让我家将军在四周被袁绍斩尽杀绝!你出如此卑劣的计谋,暗害我家将军,如今还好意思站在城池之下说那污言秽语?”
“信不信文某人现在就领三千精骑下去,将你的首级剁下来悬于城门之上!”
王匡听了文丑的喊话,心中顿时一惊。
他没有想到自己与袁绍的谋划,居然全都被刘俭给知道了!
怪不得刘俭突然回兵攻打自己的河内郡,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对其有不良之心。
不过,事到如今王匡想抵赖也没有用了,因为他的兵马是从东面而来,且已经在河内通往冀州的要道上安插了三座大寨,这摆明了就是在给刘俭上眼药,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下的斥候前来汇报,说是朱儁的前部兵马,距离此处已不足十余里,午时之前定然可抵达怀县。
王匡听到这里,大喜过望。
自己若是能将那文丑的兵马从城池中引诱出来,然后再与朱儁合兵一处,前后夹击其众……
如此一来,就可以歼灭文丑的生力军。
然后再与朱儁一同夺下城池,则大事可定。
王匡想到此处,为了激怒文丑,随即命将士们高声喝道:
“吾就是要谋算刘俭小儿,你又能怎地?”
“刘俭小儿乳臭未干,却妄自占据大州,与当时名流同列,他算什么东西?他配么?”
“在吾眼中,刘俭不过就是一个疥癞小儿,让他给袁本初提鞋,他都不配。”
“刘俭小儿当初在雒阳,像狗一样的舔袁士纪的大腿,那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
“袁士纪一死,他就呲牙想另立山头,可他再怎么狂吠,他也就是一条狗!另立山头,他也就是一条土狗。”
“他永远都是袁家人的狗!”
“而你们这些给刘俭当爪牙的,则是连狗屎都不如!”
王匡这一番骚操作,算是彻底给文丑点着火了。
文丑不再令将士们回骂,而是冷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王匡。
他让将士们高声呼喊:
“行!王匡小儿,你真行!你真是有胆啊!文某人也活了近三十载,像你这样不怕死的,还是第一次碰见。”
“你有本事就继续站在那儿骂,文某人现在就率兵提刀下去杀你,你要有本事,等我杀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跑!你要是跑了,你以后都别姓王!你跟我家狗的姓!”
王匡现在就是这么的刚。
我怕你?
朱儁马上就要到了!
我巴不得你出来跟我交手!
“文丑那厮,有本事汝便出城来与吾一战,吾今日绝对不跑,咱们好好的较量较量,我让你们这些刘德然的狗都知道一下自己的斤两。”
文丑转身就往城下走,同时还命将士们继续高呼:
“王匡,你别反悔,你就给我好好的站在那!且看吾出城教你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