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大汉朝,郎官现在视为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而光禄勋对于拣选的官吏有着重要的管理责任。
虽然朝堂之中实行新政已经用科举制顶替了察举制,但是科举中地者入京为郎这个规矩暂时还没有更改。
所以说,科举之后,中者入京为郎后,皆要服从光禄勋的管辖。
另外包括五官中郎将、左右中郎将,包括现在刘俭在京中所设的这些中郎将,按名义划分的话,皆为光禄勋直管。
作为九卿之一的光禄勋,可谓职责重大。
这职位,刘俭是不可能轻易交给他不信任的人。
而以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还有能够担任这个位置自立的人来说,刘虞当仁不让。
也只有让刘虞担任这个位置,刘俭才能够放心。
在决定了刘虞的职位之后,刘俭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
不久之后,从河北赶来的援助关中工匠人才陆续抵达了关中,这些人皆是河北官方直属工坊中的优秀技术人员,他们将在关中辅佐当地的政府部门以及地方工坊,在关中境内的渭河以及黄河流域大面积的修建水车和龙骨、水车等物,帮助关中实现大面积的灌溉计划,进最大努力恢复生产,并增加粮食产量。
相比于河北,关中平原更适合耕种,只要灌溉做的好,屯田做得好,稻种给予的及时,关中必然可成为天下粮仓。
利用河北现在已经形成的技术来到关中这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稳定当地的民生。
关中的农耕业和水利业一旦趋于稳定,刘俭下一步就将向中原伸手,中原之地实在是太残破了,但是那里却是中华民族千年以来的根基,绝对不可遗失,不能因为他是天下中中心,所受到的战火最盛就遗弃此地。
相反,中原之地的农耕底子非常厚,只要照搬河北的经验,一定也可以使整个汉王朝受到巨大的益处。
其他的产业暂时还没有深度挖掘的必要,因为刘俭知道步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先解决粮食农耕这个最大的根本问题,让所有人都有饭吃,才能谈到其他产业的发展。
有了粮食,百姓就有精神头干别的事情,各项产业和经济都会顺其自然的步入正轨,蓬勃发展。
民以食为天!就是这个道理。
……
太傅府。
胡轸跪在大厅正中,灰头土脸的盯着地面,上方的床榻上,正坐着膀大腰圆的董卓。
而董卓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正是董旻和董璜。
“兄长,丞相将此獠交给兄长,意欲何为?”
董卓一边盯着下面跪着的胡轸,一边捋着自己的大须,没有说话。
“杀了他!”
却听董璜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这贼反叛朝廷,罪不容诛!丞相将他交给叔父发落,摆明了是想考验我们,咱们现在在京城之中,可不能因为这贼思而得罪了丞相!”
“若是要保全他而得罪了丞相,治了咱们董家的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胡轸听到这儿,顿时一惊。
他急忙抬起头,看着上首的董卓,呼喊道:“相国,救我,相国,救我呀!我并无心背叛相国,只是看不惯刘俭那厮独揽朝政,故而方才起了反意!我如今悔不当初,相国看在咱们两个人相识多年,更见我这些年为相国卖命的份上,相国救我一命啊!”
董璜不由勃然大怒。
他上前直接一脚将胡轸踢翻。
“你还好意思说相交多年?当初我叔父在长安城中,你却擅自领兵来攻打长安,丞相若是将我叔父杀了,岂非白死?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让我叔父饶你的狗命,简直做梦!”
“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好了!”
却听董卓突然开口,让董璜和胡轸都闭了嘴。
然后就见他用劲儿支撑起身体,慢步来到了胡轸面前。
“不要叫相国,叫太傅。”
“太傅!”
“老夫可以去朝廷中,去丞相面前替你求情,不过这情求不求的下来,却非老夫说了算了。”
胡轸听到这儿,感激涕零,一个劲的磕头。
“多谢太傅,多谢太傅。”
董卓挥了挥手,让人把胡轸给压下去了。
胡轸被压下去之后,董璜急忙道:“叔父,这贼子叛逆,险些就害了叔父的性命,叔父还真的要为他求情吗?”
董卓道:“正是如此。”
“为何啊?”
董卓道:“在你看来,刘俭把此人送到老夫的面前是什么意思?”
董璜道:“自然是要将他交给叔父处置,让叔父报仇!”
“笑话,朝廷中自然有朝廷中的章程,刘俭把他交给我处置,这算是什么意思?岂不是违背了朝廷中对叛贼的处置流程?”
“刘俭若是真想处置胡轸,对老夫示好,那就直接杀了他,然后通知老夫一声就是了。”
“老夫难道还能不领他的情?”
“那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刘德然不想杀他,但是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故意扔到老夫面前,把这个事儿交给老夫来办。”
董璜和董旻皆大惊。
“胡轸这般可恶,刘丞相为何不杀了他?”
董卓道:“你们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胡轸固然可恶,但是对于刘德然来说,想杀他都是随时的事情。”
“而且胡轸在凉州还是比较有威望和名声的。”
“他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刘俭饶他一命,就是为了动摇西凉叛军的决心。”
“刘俭想通过胡轸让那些西凉叛军知道,翌日他率军西进,只要他们不予以顽抗,刘俭是可以给他们一条活路的。”
董旻喃喃道:“马腾,韩遂……这些人?”
“是!这些人如今盘踞在长安的西面,是刘俭的心头大患,刘俭不可能不对他们有所谋划。”
“对付他们是早晚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