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情形,就算我拿着桃木剑冲上去,估计也帮不了什么忙。姑且还是在一旁观战吧,这样一来,二虎也就不用为我分心了。
蛇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大,汩汩的蛇血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向外冒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是血流成河。看着袁华这个苦心经营的小院毁于一旦,我心中痛快不少,这就权当是我送给他的见面礼了。
有道是打蛇打七寸,看来这二虎应该是抓住了这蛇妖的七寸。不然的话,体格儿这么大的蛇妖又岂会对二虎束手无策呢?
正当我们以为二虎此战必胜无疑之际,未成想异变突起。这蛇妖见挣脱不掉二虎,竟施展了变化之法。
一时间白烟骤起,整个小院都被这白色浓烟笼罩其中。这白烟甚是古怪,我与谭钰唐秋近在咫尺,却仍旧视而不见。
正当我打算挥手扇开身前的白烟之际,哪想到竟有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官人,奴家好冷,可否用你的身子为奴家暖和暖和?”
我一听此声,心中暗道:完犊子了,这他娘的不会又中邪了吧?这些个妖魔鬼怪,咋就喜欢搞这些迷人心智的把戏呢?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跟我来一场肉搏吗?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这双抱着我的手,然后一把将它扔开。
“别跟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知道这是假的。再者说,小爷我早已心有所属,至于其他的花花草草,那跟我是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明白了吗?清楚了吗?可以滚犊子了吗?”
“啪……”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手法、这力道,怎么有点儿熟悉呢?
“师姐?是你吗?师姐?你为啥打我啊?”
“我为啥打你?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让谁滚犊子呢?”
我一听,心里那个委屈啊。我这是为她明哲保身,她反而不领我的情,竟然还打我?这也太欺负人了。
正在我郁闷之际,我突然觉得耳后有人在向我吹热气。
“官人,奴家打疼你了吗?人家常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来,奴家给你揉揉。”
我去!不是吧?这声音听着像谭钰啊?她咋一下子变温柔了呢?
“不用你揉,我自己揉。一会儿我又得挨打了,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谁让你受了?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出来游历啊?你知道我要冒多大的危险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扫把星,谁跟着你,准没好!”
听着谭钰这毫不客气的指责,我的心中突然有点儿难受。原来跟我一起下山历练,并非是她所愿。而我也的确是她嘴里说的扫把星,到哪儿哪没好。可我又能咋办?这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啊?
“师姐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心里明白。师姐愿意一直陪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陪你白头偕老,陪你天涯海角!”
等等,我怎么有点儿乱呢?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在跟两个谭钰说话呢?一个冷到了极点,一个热到了极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我被妖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