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詹事:“没有。各地没有太大的变化。”
汉弗拉:“我之后就去汇报。现在时间不合适,你先回去吧。”
下午两点,王洛的办公室里
王洛:“这么说,这位姜先生做的很不错?”
汉弗拉:“对,只是,现在可能会影响您的的下一步计划。”
王洛:“不影响。这有什么影响的?”
“之前说了嘛,有对比才有效果,有对比才有伤害。”
汉弗拉:“是这样没错。但是...这样会比较危险吧。”
“如果在我们离开之后,当地原本的官员被打击的过重,没能及时反攻---那这些人就能形成独立的体系,我们对他们来说就不再是必须的。”
“毕竟,各种设施都都建好了,既不能搬走,也不能毁掉。甩掉我们,对那些人来说会是最有利的选择。”
王洛:“这也太高估他们了。”
“现在,那些官员和富豪的仇恨正在不停累积。等到我们离开,权力产生真空,这种仇恨有机会被充分释放出来。到时候,大概最惨的就是这些....以为自己能不依靠帮助而独立战斗的人吧。”
汉弗拉:“可是,如果郑家....还有别的少爷们,转而支持这些人呢?”
王洛:“他们有更好的支持对象。”
汉弗拉:“您认为,他们会支持当地的官员和富豪?”
王洛:“还有谁,比那些人更能让他们产生情感的共鸣?”
“在现在的情况下看到那些人,他们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自己。帮助那些人,就会让他们感觉是在帮自己。”
“如果帮助这些支持我们政策,但想要独立的人----那么,就算他们成功了,这些人也不会对我产生多大的恶感,能继续跟我们合作。在宣传中,他们很难说是我失败了。”
“而让我失败,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只有我失败,才能让中立的大多数动摇,才能让表面上投靠到我们这边,实际上见风使舵,随时会改变立场的人出卖我,从而赶我下台---如果我一直在取胜,他们这么做也不会成功。”
汉弗拉:“这样的话,得到支持的当地官员们会大肆反攻....但他们不会和这些试图独立自主的人合作吗?”
王洛:“当然。”
“任何权威,最担心的都是同类的竞争者。当地的那些官员和富豪,依靠的是手中的资源,依靠的是‘本地人’对他们的支持。”
“面对我们,他们除了痛恨还在恐惧。面对本地那些相信他们,甘于被他们利用的人,他们中的某一部分会有所保留,想要继续利用;但是,那些产生了自我觉悟,想要争取控制权的人,则为当地的普通居民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另一种支持对象,可以说,是比我们还要可恨的生死大敌,非要杀之而后快不可的。”
汉弗拉:“好像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但是....真的会这么发展吗?”
王洛:“大方向上,就是会这么发展。”
汉弗拉:“外界的力量,其他国家,如果干涉进来呢?之前,那些人就一直叫嚷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