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是这个区的某位先生,对诺弗动手了。”
“为了避免诺弗的计划通过,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
“如果是这样,那很快---也许是几个小时后,他就会来见我吧。”
写完这些,王洛放下笔,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写下的内容后,他把这张纸收了起来,塞进怀里。
然后,他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对这些大老板来说,最好的结果是让所有有才能的人不抱怨,安心干活,为他们创造更大的效益。”
“无论对竞争对手来说,还是对才华横溢、却野心勃勃的部下来说,他们准备暴力这种力量,都是用来威慑的。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们会尽量希望不用暴力来解决---一是成本高;二是,如果真要完全用暴力解决,那么解决之后,使用暴力的群体可能会成长起来---反噬他们;三是,如果暴力过大的消耗了,他们会变得相对弱小,乃至于引起其他大资本的兴趣。”
“造成相对稳定的局势,在这样的局势中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一点,奴隶时代,奴隶主的目的是如此;封建时代,地主的目的是如此;资本时代,老板们的目的也是如此。”
“这很有效,这座城市里,顶层的老板们手里掌握的暴力,对半上流社会,手中没有暴力,也不习惯团结的成员们有着很大的威慑力。因为顶层群体过去的积威,他们打从心底在恐惧、在不由自主的软弱。”
“如果这种软弱达到一定的程度,突破了阕值,他们就会选择屈服。到那时候,那么就意味着顶层富豪们获胜。”
“只有他们能顶住压力,富豪们的软弱,那幅纸老虎的模样,才会完全暴露出来。”
“当然了,指望半上流社会拿出勇气,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短期内的关键,在于富豪们能犯多少错。”
“给他们机会,引诱他们愤怒、激动、恐惧---在情绪的变动中,用过往的、不适合这种时刻的经验来处理这次的事情。”
“这就是这次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能否成功的的关键所在。”
“真的想知道啊,想看看啊:听到这种消息,富豪们和他们的孩子们----会颤抖吗?会恐惧吗?会被激怒吗?会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吗?会发起狠,凶残的收拾那些他们认为是背叛了的人吗?”
“可以确切知道的是:作为单独的个人,人们可能有理智,可能会选择等待和观望,但是作为一个群体,他们中的某些成员一定会犯错。”
“毕竟,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存在着太多过去的痕迹,所谓的‘经验’,不是一直获益,一直享受优越生活有能力摆脱的。”
写到这里,王洛又换了一张纸。
“长久以来,嗯,战胜了封建贵族们以来,其实他们一直代表着社会上最先进的力量,一直是整个社会中最强的那个群体。”
“但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了---但他们自己却不知道,不了解。”
“少数有丰富经验的老人,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感觉到这种事---但也只是隐隐约约的,他们说不清是什么。”
“当然了,他们依旧很难对付。这些老人,有他们的经验和能力,会试图误导人们愤怒和发泄的方向,会引导那些愤怒至极的人去滥杀无辜,然后把滥杀无辜的人心中的愤怒渲染成罪恶。”
“这种做法,在过去往往是很有效的。但是这次,就算是这种做法,也需要他们消耗比以往更多的精力和资源。更不用提,那些优越的、傲慢的年轻人,那些以为自己生来就该拥有一切的‘继承者们’了。”
“这是精力上的对抗,也是心理上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