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不是大事儿,大部分身体素质好的人可能拉一回就扛过去了。
但如今正值春节,来往客人多,且还有老人孩子,都是身子素质偏弱的人,吃了这些东西,不出毛病才怪。
陈大夫总结了一会,大概意思就是:你倒霉,云汐楼倒霉。
钱掌柜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悔恨交加道,“上当了,上当了,这一定是四喜楼的阴谋,一定是。”
周围人都有些奇。
事到如今,为了给云汐楼洗清嫌疑,也为了祸水东移,钱掌柜也只能说了实话,“这鲜粉的确是我从四喜楼大师傅的手里买来的,当时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儿,四喜楼能舍得卖鲜粉方子,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想好要害我们,他们是故意的,是四喜楼害你们食物中毒的!”
这话都是实话,只是没说怎么买的,也没说怎么卸磨杀驴的罢了。
“四喜楼……”周围就有人念叨起来了。
“对,就是四喜楼,他们故意泄露了错误的配方,为的就是让大家食物中毒,让云汐楼声誉跌到谷底,这全都是他们搞的鬼。”钱掌柜大吼。
眼瞅着一切脏水污水都要泼了过来。
韩东家带着胡掌柜的出现了。
“老钱啊,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我们四喜楼闲着没事把保密的配方卖出去?留着自己赚钱不好吗?”胡掌柜笑眯眯的道,“有些人呐,不要总想着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至少我们四喜楼就没出现过这种问题,对吧。”
有人轻轻点头。
钱掌柜的面色煞白,但还是强撑着道,“肯定就是你们捣的鬼,我云汐楼之前从没出现过问题,一用这鲜粉就开始出问题了,不是你们捣鬼,还能是什么。”
“你们用不正常手段得到的鲜粉,我们怎么知道掺了什么。”韩兆冷笑,“四喜楼为了保密鲜粉,每个人记住的配方都不同,必须要知道全方的人再重新配比,最终才是真正的鲜粉,你以为收买一个两个人就能知道鲜粉的真正配方了?”
“再说了,这方子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你就先往我们四喜楼身上泼脏水?钱掌柜怕不是急昏了头。”胡掌柜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时至今日,大家也看明白了,这是两个酒楼在争夺某样配方。
四喜楼是配方持有者,生意日渐上涨。
云汐楼眼红,就不择手段的找到了配方,结果这配方有问题,吃的许多人上吐下泻,食物中毒了。
说起来,应该怪云汐楼,但也有人不免怨怼四喜楼。
韩兆看到了这一切,目光一转,冷着脸道,“我们四喜楼损失也挺大的,好好地配方流失了,现在还要被人泼上一头污水。要是这么说,哪天你们自己炒菜炒糊了,是不是也要找一下卖菜的菜农,说人家卖给你们的菜不好,容易糊锅?”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韩兆冷着脸,语气又严肃,很快笑声又消失了。
连带着,对四喜楼怨怼的目光也逐渐消失。
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乔连连暗暗地点了点头,韩兆能把四喜楼做到如此地步,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现在,事情是云汐楼的事儿,我们四喜楼决不插手,但也不能容忍任何人往我们头上泼污水。”韩兆字字有力,“倘若有人非要质疑泼污水,那我们就县衙见!”
这是要跟云汐楼杠上了啊。
钱掌柜的又气又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期盼云汐楼的东家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