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在赵知府看来,清平郡王更像是针对太子妃,难道他知道了当初受伤是……
清平郡王却没有管赵知府翻涌的思绪,他径直走到乔连连面前,冷呵了一声,“退下。”
十数个衙役立马撤回手中兵刃,后退到了赵知府身后。
乔连连长松了口气,也松开了华服公子。
场面形势瞬息万变,刚才还任人宰割的母子忽然间来了个大撑腰的,还是一般人惹不起的那种。
华服公子一脸呆滞,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咬着牙,恨恨的回到了赵知府的身后。
“一对无辜弱小的母子,也能成为赵知府的眼中钉,赵知府这些时日很是空闲啊。”清平郡王猛的回身,摇着手中折扇道,“也不知道,本王到底要不要禀告一声皇上,这安阳郡的现状。”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赵知府还就吃这威胁,他低垂着头颅,盖住眼底的愤怒的狰狞,低声道,“郡王言重了,下官平日里忙碌的紧,都怪幺儿无状,胡乱生事,才让王爷见笑。”
竟是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华服公子满脸不忿,好在没傻到家,被赵知府瞪了一眼后,老实的垂下了头。
“小儿无知,倒也合理。”清平郡王嘴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赵大人可知?”
赵知府的额头青筋跳动。
本以为后退一步,双方皆大欢喜,谁知道清平郡王竟如此不依不饶,逼着他处置自己儿子。
赵知府咬着牙龈,好大会子才道,“王爷言之有理,来人,将赵池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有衙役小心的过来,想要押住华服公子。
华服公子惊呆了,一把推开几个衙役,冲着赵知府嚷嚷,“爹,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是你让我过来为难他们的,现在要打我是什么意思,我要找娘,我要告诉娘。”
这话说的,赵知府差点气晕过去,他指着自己的熊孩子,大吼,“拉下去。”
这下衙役们不敢迟疑,一拥而上将赵池拉了下去。
赵知府擦了把额头的汗,谨慎的看向清平郡王,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瞧了过来,眼底还有一丝丝的讥讽之色。
赵知府心底一咯噔,几乎确认了清平郡王是在跟太子妃不对付,心顿时高高地提了起来。
至于那真正处于漩涡中心的娘俩,早已被所有人忘在脑后。
乔连连拉着顾城,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人群后。
闹剧至此,贡院的大门已经关闭,再敲也不会有人开。
乔连连仰望着这高又大的木门,眼底露出一丝惆怅。
倒是顾城十分镇定,“娘,只是缺了一门考试而已,无妨。”
“话是这么说,万一就差这一门落了榜,还要等三年呐。”乔连连叹了口气,娘俩寻了个稍远一些的茶肆坐着。
等韩暮一出来,娘几个就坐着马车往斜阳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