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雎怔住,忽然又笑了:“担心什么?本宫不是洪水猛兽,公主殿也不是十八层地狱啊。”
“...公主说的是。”
“这次本宫向父王进言你别多心。”
颜长欢抬眼看她,却见她一脸忧虑的望着前方,道:“叶羌国是如今天下唯一没有与大周交好的大国,从古至今唯一能让两国紧密联系的就只有联姻,叶羌国这次派来出使的是他们的大皇子,未来储君,本宫希望灵儿能让他眼前一亮。”
颜长欢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薛灵雎该说不说,对政治倒是很上心。
不过,她的野心却是要用自己亲妹妹的终生幸福去换,说来也不是很高明。
颜长欢深吸一口气:“奴家会尽力。”
薛灵雎停下脚步看她,忽然提高音量:“本宫不是要你尽力,是一定,如今皇嗣之中唯一适龄的只有灵儿,也唯有灵儿嫁到叶羌才对大周有用,颜侧妃明白吗?”
她明白个鬼啊!
无非是因为薛灵儿听她的话,薛灵儿要是嫁给了叶羌的大皇子,未来大皇子登基不就等于薛灵雎掌握了半个叶羌?
不敢说,怕被灭口。
她悻悻的点头说是,薛灵雎才满意的微笑起来。
晚间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这宫里的床铺比依棠院的软多了,但她就是没办法睡着,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她睁开眼皱着眉头看着黑暗里的某一处。
“没睡就起来。”
颜长欢差点一颗心就原地爆炸了。
抱着被子躲到床脚,不可思议的看着床头的薛越。
提心吊胆道:“你怎么进来的?这不是...”
这是后宫啊!薛越一个男人进来,是会被抓的!
薛越弯下身揪住她的下巴,语气不善:“有人趁我不在,把我的心爱之物拿走了,我不该来找吗?”
颜长欢渐渐脸红。
心爱之物...不会说的是她吧?
看着薛越距离自己不过两指宽的距离,颜长欢笃定他一定是在用比喻句。
咽了口唾沫:“不是我故意跑的...”
“我知道。”
“...那你还生气?”
薛越好笑,放开她的下巴坐在床边看她:“我又没生你的气。”
颜长欢这才松了口气,下一瞬又听薛越问起到底怎么回事,她才慢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当然徐正言那一趴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薛越靠在床帏眯眼想着什么,忽然道:“没事,你尽力教,她要是不听话,就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颜长欢抱紧自己的膝盖,心疼了一下薛灵儿。
“王爷可是公主的亲哥哥,有这么对自己亲妹妹的吗?”
薛越淡然:“同父异母。”
“......”
倒也不必一直提醒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