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终于来了,陛下等着您呢。”
颜长欢犹豫:“陛下心情如何?”
公公蹙眉摇摇头:“陛下的心思哪是我等下人猜得准的?您还是快些进去吧。”
本来还想从老公公这儿打听一下现在薛宗离心情好不好,要是心情不好的话自己进去就是正中靶心。
无奈,只好提起一口气进了贞德殿中。
一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进去,随后躬身行礼道:“奴家颜长欢参见陛下。”
薛宗离本就是在等她来,微微抬头看见她便起身道:“起来说话。”
“是。”
可刚抬头就见薛宗离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盯着颜长欢好一会儿:“凌安如何?”
颜长欢:“王爷现下虽然还未醒来,但也并无大碍了。”
“那便好。”
薛宗离背手而立,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眉头一皱眼神一凌,道:“昨夜之事朕已经知晓。”
知晓多少?
颜长欢心中惶恐不安,猛地跪地道:“陛下息怒,那墨净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更不会听南疆人的话去什么南疆。”说罢还抬头道:“奴家的爹分明是鸿胪寺卿的颜大人啊!”
薛宗离听此忽然冷笑一声。
“凌安骗朕,可不代表朕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谁朕清楚的很。”
颜长欢沉默不语。
看来今日宣她问罪的。
薛宗离看她不说话,转身走向一旁的书架,从一排书籍卷轴里熟练的找出一幅画卷,而后走到颜长欢面前打开来。
颜长欢抬头,只见到画上的人和她一模一样。
她凝眉不解:“陛下,您找人画的我?”
画的还真像!就是眼角下居然滴了一滴墨,这个画师很不严谨。
薛宗离:“这是你母亲。”
“......”
我擦!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种老套剧情!
母亲和女儿永远共用一张脸,还需要什么DNA检测,看脸就完事儿了。
颜长欢干笑几声想缓解气氛。
“你母亲当年也是美人,差一点入了宫,是你父亲求了朕一个月才娶回家的女人,所以一看到你朕也就知道是颜怀玉那老东西的女儿回来了。”
颜长欢瘪嘴,那您还挺能演的。
毕竟她现在是被你下旨抄家的颜家遗孤!
薛宗离看着画像好一会儿,仿佛是解释:“当初罪证确凿朕不得不下旨,那时的南疆正在一旁张开血盆大口,朕若是不做的绝一点,南疆王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他叹了口气:“朕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愧对颜怀玉啊。”
他似乎是想到了故人,面色忽然柔和又无奈,卸下了帝王的面具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亲自下旨杀了兄弟,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是寝食难安。
当初他本想做戏的,表面抄家背地里将颜家送走,谁知道那南疆人看的实在太紧,颜怀玉大义凛然竟然甘愿以全家性命去赌薛宗离的成功。
只是唯一要求是要薛宗离护下颜家唯一的女儿,颜长欢。
所以薛宗离从来都知道这个颜长欢就是颜怀玉的亲生女儿,本想叫她远离朝堂是非,谁知道他那倒霉儿子居然娶她为妃。
如今也没有回头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