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看了看周围,起码屋子里就有十个下人,不是伺候她的,纯粹是看着她的眼线。
自己哪里都去不了了。
她坐回床榻上,将床帐嫚纱放了下来,阻挡了自己与下人之间的视线,好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冥想。
先前她一直想进城帮薛越里应外合,如今薛灵雎居然急不可耐的直接掳人,而且看上去学聪明了,这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她一个。
就算是外面有人接应她也出不去。
不过薛灵雎如此着急见她,颜长欢还真有些好奇,自己这具残破的身子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
因为她现在一无所有,所以毫无畏惧。
果然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颜长欢侧头透过纱帐隐隐约约的可以见到穿着华贵的薛灵雎就站在外面。
薛灵雎见她不肯出来也不追究,只是命令宫女端来椅子,自己缓缓坐下。
慵懒的摆弄着衣裙,缓缓道:“颜长欢好久不见。”
有宫女自觉上前撩开嫚纱挂好,可颜长欢依旧不愿正眼看她。
“你把我掳来不会是叙旧吧?”
这个薛灵雎也是挺有点毛病的,每次见到她都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啊?
她翻了个白眼不看薛灵雎。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和你好像也没什么旧可叙。”
“知道就好。”
薛灵雎笑笑:“我找你来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只要你交出我想要的东西来就好。”
颜长欢像看傻子一样的看薛灵雎,好笑道:“你不是已经抓了苏子辛吗?怎么,还没拿到玉玺啊?”
薛灵雎看她的眼神并不波澜,甚至有些不高兴的瘪瘪嘴,就好像与姐妹说着什么烦心事似的。
叹了口气道:“玉玺有没有无所谓,反正都只是要天下人听话的印章,没有了我就自己做,谁要是不听话杀了就是,只是有一样东西我可真想要。”
颜长欢有些好奇的看她。
“展开说说。”
薛灵雎抬眼看她:“南疆的兵符,你藏在哪儿了?”
颜长欢一怔,随后笑出了声。
望着薛灵雎无语凝噎。
“我说薛灵雎啊,我有没有拿到兵符你不知道?我要是有早就拿出去威胁南疆人了,何必等到现在被你抓?”
薛灵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起身看她:“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用,但是那兵符不就在你手上吗?”
“先前我以为它会和玉玺一样被送到苏子辛手里,可是我找遍了苏子辛住处都没找到,长欢你老实告诉我,东西在哪儿?”
颜长欢冷静下来看她,歪头:“不知道。”
薛灵雎停顿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上前来勾住颜长欢的下巴,微微躬下身打量着颜长欢的眸子。
不得不说颜长欢是真美,即使过去三年,即使被病魔摧残也好看的很。
她动了动睫毛,缓缓道:“你知道,你再好好想想,不过你寿命不多,我希望你快一点说。”
颜长欢瞳孔收缩了一下,有些惊诧的看她。
她怎么会知道她快死了,这事儿除了知秋和袁昭没有其他人再知道了才对!
她眯了眯眼:“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