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身为吟游诗人,平日里也是听说过这些事,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亲身经历。
这一路上王爷与他身边的这个妙龄女郎不断小声交谈着,两个人生怕他感觉到不自在,还专门与他谈天,出尘自然是出了浑身解数,惹得这二人对他另眼相看。
早膳吃的东西与他平日里所用的东西也是不同,出尘吃着着不管是口味还是外貌都极佳的糕点,心中忍不住道:“若是此刻让我死在这里,只怕也是心满意足了。”
陈墨白道:“谈了许多,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出尘急忙跪倒在地,道:“王爷抬举,小的出尘。”
陈墨白道:“原来阁下就是出尘,听闻阁下来往陈国与楚国,声望极高。阁下的诗篇小王也曾经拜读过,当真是与众不同,令人敬仰。”
这不过是普通的几句恭维,可是如今在出尘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对他莫大的夸奖,道:“王爷当真是谬赞。小的这次正是要去楚国,原本听闻楚国要将安和公主远嫁,想着若是能碰上送亲队伍那可当真是极好的,却不料当真是碰到了……”
温一宁此刻心里想的还是自己的打算,但若是这样冒昧的问出来,肯定是有些突兀,于是就等着陈墨白跟他交流,二人说了半天,不过是互相恭维的话,温一宁在听到陈墨白问道:“阁下许久未曾出过诗集了,不知道这下一本是要写什么?”
出尘叹息了一声,道:“既然王爷相问,小的今日就献丑了。如今天下虽然平稳,但是隐隐已经有了动荡之势,虽然此时会让天下黎民百姓遭殃,却也正是上天给我们的好时机。楚国出了这样的大事,小的去往楚国,正是为了魏王横死在楚国的事,想着若是借此机会写上一篇长诗,定是能流传千古,让人铭记。”
温一宁等的就是他这样的话,急忙问道:“我还没有拜读过先生的诗,不知道先生平时里写的都是哪方面的诗呢?”
出尘一愣,不知道她想问什么,陈墨白却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道:“出尘先生的诗,和事而作,自然是叙事多一些。”
温一宁点点头,面上有几分可惜的道:“先生,若是你独身一人上路,到了楚国估计也是七八天之后了,到时候,楚国的势头肯定会变幻不少,到时候你再写魏王横死的事,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了?”
出尘眨眨眼,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姑娘,这天下的吟游诗人都如同小的一般,若是恰巧碰上什么事,那自然是好,若是没有赶上,也要赶在他人前面,至今小的还未曾听到过有人写魏王一事。”
温一宁心道这不就跟新闻人赶稿是一样的吗,于是便道:“我有个好主意,不知道先生想不想听听?”
出尘许久之前就怀疑过这姑娘的来头,但是见她在陈墨白身边如此受重视,心中便隐隐有些猜到她的身份,此刻听她说有个好主意要给自己,急忙跪倒在地,道:“姑娘不吝赐教!”
温一宁道:“我这方法简单异常。先生随着我们同行,这样不管紫王殿下有什么事,先生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