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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念头中，孙德正最担心的还是叶菲琳会不会因此就相信林萌质问自己。

从苗文秀葬礼上私吞下来的那一大笔钱，他为了封住梁悦和的口已经给了她一半。剩下的那些，他这几天也花了不少。

要是让他吐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如数拿出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抚下来叶菲琳，于是孙德正决定打死不认：“菲琳！你看过我给你的账本的，一项都不差！现在好端端的冒出来又一份账本！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

“也就你们家死个老太婆花费上百万。”林萌嘲讽了一句。

叶菲琳皱眉，小默已经很迅速的将孙德正书房里的笔记本拿了下来。他将笔记本放在叶菲琳面前的茶几上按下电源键开机，孙德正一下子急了。

他站起来想要阻止小默，却被身后两个顾辰风的保镖的按回到了原地。

“你们怎么能随便动我的电脑！”他大声质问，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从身后两个保镖手中重获自由。

顾辰风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响起：“已经动了，你想怎样？”

孙德正被他的气势一镇，再不甘心也不敢继续冲着林萌和顾辰风嚷闹，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叶菲琳身上。

“菲琳，这电脑里的东西你都看过，还有什么可看的……”

只要叶菲琳不看，就算林萌真的可以找到他的真账本，孙德正也不怕。

可是出奇的是，一向站在他那头的叶菲琳却没有出声。

孙德正望着这个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女子，心间有了许久未出现过的慌神：“菲琳……你不要被人骗了……”

“是啊，你别被人骗了。”林萌嘲弄的附和道。

听到林萌的声音，叶菲琳的眼神动了动，像是才回过神来。

她想起了自己和林天成离婚搬离林家的那一天，林可一直哭着，林萌却安静的出奇。

小小的她也是这样漠然的眨着眼睛，没有其他婴儿那样对这个新奇世界的好奇，也没有任何任性的孩子举动。她只是这样安静的躺在摇篮里，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被抛弃的命运一样。

也是这样，叶菲琳当时觉得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坚强。

她瞥见睡在林萌旁边的林可，想起苗文秀那些“要聪明的不要傻的”之类的话，她狠下心调换了林萌和林可的襁褓。

林萌没有了她可以活，林可却不一定。

当时这样的想法在现在看来只剩下可笑。

她是她们的母亲，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她们。

即使当初她带回来的林萌，林可还是一样会在另一个疗养院长大。而林萌，恐怕也不过如此。

嘴巴动了动，叶菲琳突然很想问一句林萌，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可是滑到嘴边，又突然没了勇气，变成了另外的话。

“小可怎么样了？”

林萌一愣，和顾辰风对视了一眼，见男子眼中有着和自己同样的疑惑，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的生死和你有关系么？”

从来没关心过林可，这个时候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