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凡强忍着眼泪，带着老a去了病房。

十分钟后，两人从病房出来，回到休息室。

老a走到门口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哽咽着道，“昨晚言蹊在比赛之前曾经告诉我说，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顾景行倏地睁开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底撕开一道裂痕。

“她还说，她可能给不了你最完美无瑕的她，但是她会给你她能给的最好的爱......”

“顾景行，你真幸福，幸福得让人嫉妒......”

老a说完，头也不回地推开门，离开了病房。

......

“boss......”凌莫凡看着沙发上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下一具躯体的男人，哽在喉咙口的千言万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或许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

“莫凡，你去替我办件事......”

“是，boss。”

......

夏末初秋的黎明，来得依然很早，窗外灰蒙蒙的天，已经有了破晓的痕迹。

暖色灯光下，病床上的女孩，依然毫无生气地躺着，安静又美丽。

“蹊蹊，天快亮了......”顾景行拉着女孩的手，固执地跟她说着话，“今天天气好像不错，你现在醒过来，我们还来得及回流溪帝宫的海边看日出......”

“你醒来的时候，不许再有起床气，不然我还得哄你，我们就来不及赶上日出了......”

“蹊蹊，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知道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的，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蹊蹊，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爱着对方了，我什么都了解了，我知道我的蹊蹊也好爱好爱我，我们重新开始，从第一次见面，从第一次知道彼此的名字，重新开始相爱，好不好？”

“蹊蹊，我的人生，好像拥有太多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可是我想要的只有你，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爱，没有你，就算给我全世界，我都不要......”

“蹊蹊，你是真的累了对不对？你真的不想理我了对不对？好......好......没有关系，你想一直睡下去，我就陪着你一直睡下去，你放心，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追随你，你如果不想坚持下去了，我就陪你一起走，这辈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凌晨五点多，靠在康昊焱办公室的沙发上不小心睡着的顾景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