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丰虽然满心不甘,但也不愿意委屈陈沐沐,只得同意,不过同意之后,依然不忘撩一把陈沐沐:“我定然不会招蜂引蝶的,我心只为你而停留。”
陈沐沐睨他一眼:“好啊,那你便给我守身如玉吧。”
陆锦丰点头,默然。
陈二狗不解:“小妹,我只听说过女子要为男子守身如玉,怎么没听过男子要为女子守身如玉的?”
这是亲哥吗?怎的总是拆妹妹的台。
陈沐沐板起脸,看着陈二狗:“不仅是他,还有你,也是一样的。男子女子不都是人,吃着同一样的饭,做着同一样的事,女子还得十月怀胎生儿育女,比男子不知道辛苦多少倍,怎的就低男子一等了?我告诉你,爱情本来就是相对的,你若做不到对配偶一心一意,配偶为何要对你死心塌地?”
陈沐沐严肃说道:“陈二狗,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得矫正你这错误思想,别的不说,就拿我和你来对比,没有男人我照样可以养活自己。而你,洗衣做饭你不能,洒水打杂你不会,养家糊口你不懂,生儿育女你更不在行,你说你有什么用,哪家女子倒霉,才嫁给了你?还不为你妻子守身如玉,岂不是连街头的畜生都不如了?”
“这”陈二狗挠了挠脑袋,“好像是这个理。”
但他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自古以来男耕女织,男子负责养家糊口,女子负责相夫教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陈沐沐决定击碎他三观,重新拼凑他的固有认知,“男子力气大,女子手巧,没有谁比谁更尊贵或者低贱,尤其是感情里面,你若不贞,你配偶必定也会不洁,届时你说你是你沾花惹草你夫人吃亏,还是你夫人给你偷汉子,你吃亏?”
陈二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说法?”
男子不贞,女子便会不洁吗?
若是这样,丈夫定然亏死了,说不定到时候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他的,那得多心塞。
“所以,男子定然要对女子好,好到她心甘情愿为你生为你死,这才是人生赢家。”陈沐沐继续洗脑,“如果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脚下的土地,管不住怀里的女人,这男人做得得有多失败?”
陈二狗呆呆看着陈沐沐,感觉脑子在这瞬间卡死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子的价值,是这样来体现的吗?
陆锦丰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她说的话自然有夸大的成分,但理却似乎不假?
陈沐沐瞧见两人那傻乎乎样子,摇摇头,给听得眉开眼笑偷乐的王大娘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咱们不管他们。”
王大娘扬唇,悄悄对她竖起大拇指,感概道:“丫头,我年轻时候要是有你这般口才,定不是今天的模样。”
陈沐沐不置可否。
只有口才有什么用,女人得自强,说的话才能被人听进去。
她现在要是分文全无,还得靠男人过活,她今天说的这些话,陆锦丰陈二狗两人定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以为然了。
年关逐渐逼近,陈沐沐的食品作坊暂停经营,虽然亏损一笔不小的银子,但有秦天漓那个冤大头帮她顶了一半,上官家再出面拿了大半,她其实也没亏多少银子。
她的设计图上官白没有对外声张,但投入到羽衣坊以及各地后,效果分外好,深得达官贵人的喜爱,尤其是那些限量版独一无二的款式,即使卖出天价也供不应求。
不用说,陈沐沐自是赚了好大一笔银子。
有这笔银子加上敲诈县令以及陈柏福的一千两银子,过个好年妥妥的。
县令原本心里有鬼,加上怀疑陈沐沐的身份,被敲诈后也没敢来找麻烦,而来自京城那边的神秘杀手似乎买主没给钱一般没有后续,上官白跑了杏雨村好几次,拿了几次设计图,告诉她年关后就去进攻京城市场。
陈二狗被陈沐沐骂得好几次狗血淋头后,洗心革面,每天晨起练功,晚上识字,白天帮忙打杂干活,倒也争气,李氏的腿脚因为得到及时以及贴心的治疗,已经能够开始下地行走,除了林墨没有半点消息外,一切都很平静且安宁。
日子平稳且充实走着,转眼年关终于到了。
因为今年小有余钱,又从监狱里出来,劫后余生,李氏王大娘陆锦丰陈沐沐陈二狗几人都决定过个好年,于是一家子到镇上买了年货,正欢欢喜喜贴着对联,包着饺子时候,变故发生了。
牛氏带着一个道士来到陆家门口。
那道士只看了一眼大门,掐指一算,便扬言道:“这宅子里有妖孽,若是不得及时铲除,只怕会祸害家人,殃及乡里,时间越长,妖孽道行越高,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道士名叫萧瑟子,平日里做一些给人做法驱魔的法事,在十里八乡还算颇有名望,他这一嚷嚷,顿时杏雨村的村民都跑了出来,连村长都惊动了。
落后的村第,封建的古代,是极为迷信的。何况萧瑟子也有几分本事。
于是村长便建议道:“为了村人的安全,还是请道长做一场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