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不起。”
“你赢了。”
说服秦天漓后,陈沐沐生怕夜长梦多,便让秦天漓当场找了人,一同去九楼看风水。
秦天漓也不知道在皇宫里折腾了什么,一路上都在打着哈欠,陈沐沐瞅着他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有种把他丢在地上让人参观的冲动。
马车停在还没开张的酒楼门口,秦天漓的门客下车,不用打招呼,就先进去观察了。
“小沐沐,本王还是觉得你有些大材小用了。”秦天漓打着哈欠道,“本王那些门客,不但精通天文地理,还会奇门之术,只是用来给你看酒楼风水,实在浪费人才。”
“帮忙不看那忙有多大,而是看人的需要。”陈沐沐懒得跟他争辩,“我就只有一个酒楼,酒楼的风水于我而言,自然是最大的。”
“说得在理。”秦天漓沉默稍许,倏忽扭头看她,目光里有莫名的深邃,“你对上官家的人都很不错。”
莫名其妙的一句,让陈沐沐霍地打个激灵,回头看着秦天漓,眼中带上几分警惕。
“秦天漓,我只是买下这个酒楼,你休得胡说八道,我一个弱女子出来做生意不容易,别把脏水泼我身上。”
她可没忘记,上官家那一干人,都还在监狱里呆着呢。
据说唐太后的怒气还没有消散,有人跟上官家关系很好的话,那是要倒霉的。
陈沐沐才从临州城的牢房出来不久,可是在也不想进去牢狱里呆着呢。
那牢狱里的空气,一点都不美妙。
“本王又没说什么,你何必心虚。”秦天漓玉骨扇遮唇,狭长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其实你约莫是喜欢上上官家那个小白脸了,才那么千百般为他着想吧?”
陈沐沐无语且惊诧:“怎的扯到上官白身上来了?”
上官白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吗?
“你若是不喜欢他,怎的处处为他着想?”秦天漓眸光流转,似是说给她听,又似是发泄郁闷。
陈沐沐瞪着他:“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为他着想了,不就是买个上官家的铺子吗?这还是你给我找的,总是把我跟上官家牵扯到一起,你居心何在?”
秦天漓目光幽深,定定望着她。
陈沐沐莫名有些心虚,对视的瞬间,就有种掉头离开的冲动。
只是,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心虚?
这般想着,又将情绪定下来,不偏不倚不带任何心虚回瞪。
秦天漓抿唇一笑,狭长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充满了勾人的魅惑,“只是随口一问。”
陈沐沐继续瞪他。
秦天漓笑得更深了,不失时机抛给她一个媚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对你的心思,瞧得你对上官家那小白脸诸多关照,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罢了。”
吃个毛线的醋,还真能睁眼说瞎话。
她就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发育都没完全呢,秦天漓这只老狐狸会看上她?
老眼昏花了,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好吗?
当然,秦天漓的说辞不可行,但他这般说话,便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抓不到真相了。
陈沐沐心头快速转动,想起白天去将军府的事情,眼神一动。
他指的难道是这事儿?
就算是那又如何,反正兵符也不在她手里了,他就是再不爽,还能把她怎的?
两人正心思各异思量着,那进了酒楼里的漓王府门客终于出来,对秦天漓和陈沐沐拱了拱手,道:“所谓咒术不过是忽悠人罢了,但我在二楼的一隅发现有个阵法,人入了二楼之后,容易产生迷幻,走进自己产生的幻象中不可自拔,容易出事。”
陈沐沐一怔:“难不成我白天所见的那少年,也是我产生的幻象而已?”
这不可能,她白天见到的那人,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仍记得她搓揉他脸蛋的时候,透过皮肤传来的那种温度。
“带本王去看看。”秦天漓对门客说道。
门客点头,领着二人进入二楼。
因为心中有警惕,陈沐沐上楼后,倒也没见到什么异象,二楼的景象一览无余,依然空荡荡的。
她无奈回头,对门客说道:“这哪里有什么阵法,怎么没看到。”
却才回头,身后空荡荡一片,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