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亏你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杜可心唯恐天下不乱,“陈沐沐还没及笄,她还是个孩子呢,你就这么缺女人嘛,连个小女娃都下得了手!”
这话一出,众说纷纭,都在指责林墨。
“我说二当家,你怎那么糊涂,陈姑娘是你的徒弟媳妇,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陈姑娘吧,这让陆兄弟情何以堪!”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二当家,以前我竟然没看出来你竟是这样的人!”
“看上陈姑娘不打紧,但人家陈姑娘还没及笄呢,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的天,上次刘柳娘跟你告白,你还义正言辞拒绝她,我还道你多么高风亮节,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二当家!二当家,你的口味真重。”
“没错,没想到二当家居然喜欢小女娃,早知道我就去掳几个小女娃上来给他开荤,若是早发现的话,也不至于这般尴尬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林墨的脸,都快比夜色还黑了。
做贼不可怕,反正这里是个贼窝。
但这做贼,也得讲原则是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朝自己人下手被逮个正着,这会儿怕是百口也莫辩了。
于是,林墨脸黑归脸黑,却是闭紧了嘴巴,一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
他不说话,便有人看不过去了。
欧阳月挥手:“大家都散了,二当家不是这种人,莫要乱嚼口舌。”
欧阳月是土匪头子,拥有神一般在众人心目中的信仰,他发话,众土匪自是再有异议,也都闭上嘴巴沉默下去。
但欧阳月是土匪们的信仰,可不是陈沐沐的信仰。
陈沐沐冷笑一声,指着衣衫不整的自己:“是非真相如何,大家眼睛雪亮,寨主莫不是认为是大家都眼花了,是我诬陷他吧?”
陈沐沐咬牙,“诬陷之前莫要忘了,小女子有伤在身,需要卧床歇息几天。行动都不方便,我去哪里把他勾引过来,然后诬陷他?”
这话言之凿凿,相当有道理。
欧阳月面色讪讪,噎了一下,朝她抱拳:“陈姑娘,在下那话并没有唐突姑娘的意思,只是觉得依照林二当家的秉性,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或许其中有误会也未可知。”
“误会?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怎么个误会法?”陈沐沐磨牙,“你倒是一句话说得轻松,但我一介弱质女流,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叫我以后怎么办?”
在大男子主义心理泛滥的古代,女性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尤其名声极为宝贵,如今被人闯入房间,衣衫还不整齐
说句严格的,都可以被拖出去浸猪笼了。
不能怪陈沐沐不依不饶,因为换个人,也同样不会绕过林墨。
众土匪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沉默中。
论立场,林墨是土匪窝的自己人,就算做错了事,在护短的土匪们心中,也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但要说原谅,林墨做的事情太不厚道,他侵犯的可是自己徒弟的未婚妻
而陆锦丰,要说山寨的一份子。
众土匪都有些为难了,站哪一边都不是。
众土匪为立场发愁,杜可心可不会,她就直白站在陈沐沐这一边,冷怼林墨。
“没种的东西,就会欺负一个弱女子,现在便宜都被你占了,就像置身事外一笔带过吗?你当陈沐沐孤苦无依,一个后盾都没有?”
她双手叉腰,一脸毅然,“我就是陈沐沐的后盾,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老娘跟你没完!”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牛头山众人是没想到杜可心这个看着冷漠的外人,居然跟陈沐沐关系那么好,还跳出来帮腔。
林墨则是有些无奈和懵逼,颇有一种被人落井下石的错感。
至于陈沐沐,也有些惊诧。
她跟杜可心是有些交情,但这交情还没厉害到这程度,能让杜可心不顾一切为她帮腔。
这帮腔,看着是帮,其中带着的用意,未必却是那个词。
她暗暗摇头,继续冷眼注视场中。
林墨没有搭理杜可心,而是看着陆尧,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话问得狡猾,他是你徒弟,你做了错事却问他怎么处理,这不是逼他为难吗?”苏燕燕哂然,“若是站到你这边,便是负了陈沐沐,以后都不配跟她在一起,若是站在她那边,便又有人说他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有了媳妇忘了师傅。林墨啊林墨,我见过那么多男人,有担当的没担当的都见过不少,但你这样厚颜无耻陷别人于不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话完全说出了陆尧的心声,陆尧朝苏燕燕瞥去一眼,乐得闭嘴。
杜可心既然说了会站在陈沐沐这边,自然不能只是嘴巴上说说,苏燕燕替陆锦丰说话,她便乐颠颠凑上来煽风点火。
“没错,真是够无耻的,你自己的烂事不会自己处理吗,把难题交给徒弟,是想让他心软,放过你一马?”杜可心摇头,啧啧叹息,“陆公子也是倒霉,摊上你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师傅,简直痛不欲生。”
陆尧当然没有痛不欲生,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包括林墨的。
林墨完全不管杜可心的嘲讽,也不管别人的说道,而是直白问陆尧:“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