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惜曾经很喜欢秦天养，喜欢到忘了自己的地步。

纵然后面秦天养“移情别恋”，她伤心难过一段时间，却不见得就忘了秦天养。

何况风灵惜背后的家世何其强大，秦天养这种有虎狼之心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女人的耳根子总是软的，男人稍微哄一哄，心就软趴趴了，任君驱使。

更何况风灵惜之前有没有跟秦天养闹掰，还有待商榷，毕竟一切都只是风灵惜在说。

潇湘子脸色难看，抿了抿，却有些语塞。

潇湘子语塞，风灵惜却不干了，沉声说道：“陈沐沐，你休得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养哥哥从小在皇宫里长大，是正宗皇子，跟你们这些妖孽可不一样！”

“一不一样，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陈沐沐哂然，倏忽闻到这两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奇怪气息，而后身子便有些软了，她定了定神，苦笑道，“看来你们这次早有准备，是非要我们死的吧？”

潇湘子点头：“陈施主，贫道曾欠你一次情，曾道不伤你，但你毕竟是妖孽之身，非本土人士，断然留你们不得。但你死后，贫道定会给你做法，让你得以被超度，不至于悲戚流离，不得超生。”

mmp，当了国师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么不要脸的话，竟然被他说的那么动听。

陈沐沐不屑嗤了一声，目光掠过他，看向风灵惜。

“既然你们笃定我们一定会死了，那临死之前，我可否问一些我的疑惑？这样也不至于死不得其所，含怨而去，终日惶惶纠缠你们。”

女人就算再怎么狠，到底也是胆小的，尤其还知道这世上有鬼，当然也怕鬼。

听得陈沐沐这么一说，脊背不由有些发凉，默了默，咬牙说道：“你问吧，我能说的，一定告诉你，不至于让你做个糊涂鬼。”

有风灵惜这句话，便够了。

陈沐沐垂眸，静默少许，定定看着她：“风灵惜，我且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你的接近，就是别有用心的？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朋友？”

这话一出，风灵惜愣了愣，眼里掠过一丝挣扎和痛苦，而后转化为毅然。

“并不是，我与你相识，原本只是偶然，若非回到京城后，再遇到天养哥哥，我是不会跟你对立的。你的性子跟我投缘，若非有这一层隔阂，我应该愿意当你朋友吧。”

应该愿意。

风灵惜自己都不确定。

甚至这份友谊，“愿意”二词，还突出了居高临下的味道。

于是，纵然假设她们能够成为朋友，她陈沐沐在风灵惜眼中，也不过是施舍和迁就罢了。

她只知道友情是平等的，却不知道原来在风灵惜眼中，是这样一个存在。

所以，她们之间那淡漠缥缈的友谊，其实根本就从来不存在吧？

因为不存在，所以之前的种种不合理，也就说得通了。

这一刻，听到风灵惜这般说法，陈沐沐嘴角清浅一扯，算是对她彻底绝望。

友情从来不需要施舍，不要就不要吧，她也不缺风灵惜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她还有其他疑惑。

顿了顿，深吸口气，道：“风灵惜，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了，我也就释然了。”

风灵惜眼眸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问。”

这么言简意赅，显然有些不耐，那她也不需要绕弯子，陈沐沐眸色一沉，问道：”秦天漓和秦天养，是不是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这话一出，风灵惜和潇湘子面色双双变了。

陈沐沐素来善于察言观色，如今瞧得这样子，哪里还不清楚。

哂然一笑：“之前听得你们狡辩，我差点都信了他们是同一个人，现在想想，我还真是愚蠢。世上哪有那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何况皇家也没有孪生兄弟，长得太像，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说什么以前小时候长得不像，后面越长大，越相似，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演技派的人素来都不少，两个角色轮流切换，这对狡猾的秦天漓，温吞其实狠辣的秦天养而言，不过轻而易举。

毕竟那人的灵魂，可是她那时代穿越过去的，演技一流的“影帝”啊！

风灵惜和潇湘子对视一眼，摇头：“你说错了。”

“咦？”陈沐沐挑眉，问道，“错在哪里？”

她觉得自己分析得挺有道理的。

“秦天养和秦天漓，原本是两个人。”见风灵惜为难，潇湘子便挺身而出，替她答道，“这两位皇子，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陈沐沐嗤了一声，当她眼瞎？

就这还想忽悠她？

见她不信，潇湘子笑了笑：“我话还没说完呢，一开始两位皇子确有其人，但养王在几岁时候，遭人暗算，不治身亡。恰巧那时漓王跟养王同岁，长得还有几分相像，总会被林妃娘娘误会为养王，遂瞒了养王过世消息，对外称病，漓王时而也是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