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老十四来看吧,他比我本事。”
“母后说了,他成亲之前没事就不要叫他了,一切以婚事为大。”
“……”
你妹!
肃王抱着脑袋,看看小几上的折子,又想想某个小气的连茶豆都不肯让他碰一下的弟弟,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皇兄,就算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咱们也是血脉兄弟啊皇兄……
一直到半夜,兄弟俩人才合伙弄完了这些折子,肃王一口气喝光了小公公端过来的宵夜燕窝银耳红枣汤,这才觉得自己没白来。
对了,他找皇兄是来干嘛的呢?
“皇兄!臣弟有一事禀告!”抹了把嘴角的汤汁,肃王终于想起来自己不是来义务劳动的,是真有事儿。
夏端远打了个哈欠:“有事儿明天早朝再说,朕困了,再不睡赶不上明天早朝了。”
“……”
这事儿……他能在早朝上说么?
抬头看看,皇兄已经走出上书房,一拐弯进了后宫就再也瞧不见了。
夏驰远气的直拍大腿,他的茶豆哟,怎么这么费劲呢!
回到肃王府,没跑的了又是跪玉如意,没办法,门限在那,他超时了……
于是夏驰远也豁出去了,早朝的时候顶着一双熊猫眼,抬头挺胸异常严肃的站出来,沉声道:“皇上,臣有事奏!”
“讲!”九龙座上,皇帝面容威严,气势逼人。
“皇上宽仁豁达,乃百姓之福,天下之福,为大德,臣观天下,无一物能衬皇上之德行,只茶豆一物,香能容高山流水,深远流长,臣请皇上征茶豆为贡,上为天祭,下奖德行兼备之人,以示皇上威望。”
文绉绉的一句话,说白了就一个意思,先夸夸皇上,而后让皇上征茶豆为贡品,没事儿用这东西给下面人发发福利什么的。
夏端远噎了一下,低头咳嗽一声,这大家都在商议政事呢,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着实画风变得太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这他娘的大半夜来找自己,就为了茶豆?应该又是弟妹弄得玩意儿,可这到底是啥啊?
夏端远咳嗽了半天,半晌接过小公公递过来的帕子淡定的擦擦嘴角,道:“此事,退朝后来上书房再议。”
“是,皇上!”肃王千岁颠颠的列队归位。
自打太皇太后发了话,恭亲王已经有些时日没来早朝了,所以这件事,当然他不知道。
此刻的夏凝远正猫在华硕苑呢,既然都告诉母后他是来买花豆的了,那不可能空手而归吧?
男人瞥了一眼柜台后忙碌的小身子,眯起眼睛,凤眼扬出危险的弧度,黑暗慢慢的溶在眸子里,荡漾开一片浓的化不开的深邃。
“主子,小姐让奴才转告您,您要是不买东西呢,就交点房租地费什么的。”
无常憋着笑将某个小女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夏凝远,这是嫌弃自家主子不干活白占地方跟茶水点心的呢。
夏凝远闻言挑眉,默默地收回视线,看看今天小几上的东西,咸菜干配茶叶沫,啧,韩映雪,你这是什么品位?
韩映雪若是听见了此刻一定会疯,那是品味么?那是嫌弃你了赶你走呢啊,嗷嗷!脸皮厚也该有个限度啊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