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什么东西,够什么资格代表天荒大陆说话,那所谓的禁忌一脉传人呢?为何不现身?”六神道内那人开口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天荒大陆禁忌一脉的传人,是你这种奴才能看到的?”天荒大陆上有生灵怒吼道。
“哼,什么狗屁禁忌传人,师尊一死,失去了庇护,吓得面都不敢露了!”六神道那人讥讽道,让得天荒众人愤怒不已。
“胡说八道,待禁忌传人成长起来,杀你们如杀猪狗一般。”
“没错,禁忌传人若是都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那你们六神道的道主亲传弟子算什么?还不是被镇杀的命!”
……
许多强者反驳大吼道。
“你们的禁忌传人已经吓傻了,天荒必败了!不信你们自己看。”闻言,六神道那人也不动怒,而是淡淡笑道。
“嗡嗡……”
话语一落,六神道的道场之力便降临,将禁忌一脉的道场荒山内的景象通过镜像结界反映了出来。
由于荒山自身法则的影响,镜像结界反映的并不清晰,但大概情况还是能看出来。
只见林仁似乎压根没有理睬这一切,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林老陨落的那个方向,整个人一动不动。
“看,你们的骄傲,你们的禁忌传人,已经吓傻了,动都不敢动了,哈哈!”六神道场内的那人冷笑道。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刺激刺激林仁,探探他的情况。
林老陨落后,林仁若是癫狂发怒,悲愤不已,他们可以理解,可林仁一直无动于衷,太过平静,让他们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
这种敌人,给他们的感觉太深不可测,让六神道不安,所以他们要用天荒大陆众生的目光来逼林仁做出反应,否则天荒大陆一方的信心将会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
世人皆看向荒山,许多人神色凝重,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看来,他们还真有点担心林仁被悲痛冲击得整个人都垮掉了。
连他们这些外人在林老陨落之时都这般悲痛,身为血脉亲人,林仁的痛苦可想而知何等强烈,所以并非没有垮掉的可能。
“你们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禁忌一脉的传人怎可能那么脆弱,都收心,相信禁忌一脉!”有强者察觉出了这种情绪的蔓延,当即爆喝道。
许多人被震得清醒了过来,然而依旧有许多人被那种困扰所笼罩。
这有一部分是六神道暗中施展的负面力量的影响,可很大一部分也是这些人本身就有这样的担忧。
毕竟他们并不了解林仁,有所担忧也很正常。
面对世人的担忧和六神道的嘲讽,林仁始终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虚空。
这般持续了很久后,虚空中有晶莹的沙砾飘洒向了荒山,带着丝丝熟悉的气息。
那是林老的……骨灰!
是林仁利用造化天葫,牵引神道之力,将林老献祭神道的神体与血液之力剥离出来少许,竭尽全力保存下来的一丝丝骨灰,数量少得可怜,但却珍贵无比。
这是林仁唯一能做的了,他的力量在那种层次面前太过渺小,只能利用造化天葫做到这一幕,他不愿林老没有任何东西留于世间,所以竭尽全力,用造化天葫保存了这么丝丝骨灰下来。
看着洒落的骨灰,林仁眼角湿润,轻轻的伸掌将这少许骨灰捧到了手里头。
随后,他蹲下身子,在历代禁忌一脉祖师的墓碑旁葬下了林老的骨灰,为其立碑,哀意弥漫整个荒山。
“回来了,爷爷,我遵照您的吩咐,把你葬在了荒山,您就在这里,看着孙儿君临天下吧!”林仁轻声喃喃道,带着丝丝哽咽。
世人听不到林仁在说什么,但却隐约能看到他伸手接住了某些东西,这才恍然。
原来,林仁这么久没动,是在等待某个东西从虚空坠落下来,并非被吓傻了或者是崩溃了,这让世人松了口气。
六神道内神力澎湃,他们想看清楚林仁到底在做什么,可是荒山乃是禁忌一脉的大本营,能看到其中景象轮廓已经是六神道的极限了,想要彻底看清听清,那是痴心妄想。
荒山之巅,林仁亲手葬下了林老,为其立碑,至此,六神道历代祖师皆回到了荒山之巅,这伟大而又悲壮的一脉,从第一代祖师到林仁这位传人,此刻真正团聚。
寒风萧瑟,站在历代祖师的墓碑面前,林仁沉默了良久,最后施展神力,解开了荒山自身的法则笼罩,这下子外界众人能看清里头的一切了。
当看到位于林仁身旁那面崭新的墓碑时,许多人眼睛发红,心头悲愤,对于林老的哀伤再次被勾起。
站在历代祖师的碑旁,林仁冷眼直面六神道,杀气滔天。
“今日起,禁忌一脉的一切责任,由我一人承担而起,吾为禁忌传人,自当镇压尔等一切敌!”
“吾辈天荒男儿,铁骨铮铮,势必以战止戈,纵死又何妨,何惧你六神道。”
“你若要战,那便战!”
……
林仁当着世人面,铿锵而言,气动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