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安县主脸色变了几变,难以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
昭容长公主含笑道:“都不是小孩子了,闹什么闹?快都坐下。自从玥儿出嫁之后,本宫深感寂寞,所以便希望能有人陪陪。你们也知道,本宫爱美,养的花都是绝色,如今要养个干女儿自然也要找个绝色的。”
武安县主颓然坐倒,口中还在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翠微翁主不屑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絮絮叨叨跟顾倾城述说着自己有孕以来的种种事情,“原来不懂得,现在自己有了身子,才知道生个孩子这般不容易,你不知道,我这阵子早上吐得厉害极了,胃口也不好,看见什么也不想吃,以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看都不想看一眼。”
前世虽然嫁了人,可是直到死都还是个黄花处子,今生更是只有不到十二岁,顾倾城哪里懂得这些!
只是含笑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旁边的武安县主和女伴低声说了几句话,神色缓和了些,转头对顾倾城道:“顾小姐,听闻你能诗文工绘画,这几位姐妹都想跟你请教一番呢。不知顾小姐可愿赐教?”
顾倾城挨个看过去,见她们多是公侯之家的千金,年纪从十二三岁到十六七岁不等,姿容美丽态度骄矜,不由微笑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县主,其实倾城不过是个庸才,历代的诗文只读过最有名的几篇,至于说绘画,也不过是描描花样子罢了。”
“这么说,”武安县主斜睨着她,“你是怯战了?”
“是,”顾倾城直言不讳,“甘拜下风。”
武安县主转过头去和女伴们一说,那边便传来一阵哄笑。
一位小姐隔着几个人向顾倾城道说道:“这么说来,顾小姐是名不副实了?”
因为隔得远,她嗓门比较大,连对面的男宾席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连一首五言绝句也写不出来?”
她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和天真,叫人生不起气来。
顾倾城轻轻一笑:“是。”
那少女面露得意,越发大声:“顾小姐说什么?我们隔得远,听不清楚呢!”
翠微翁主勃然大怒,立刻就要和她理论。
顾倾城轻轻一叹,若是再避让,只怕丢的就是翠微翁主母女的面子了,便扬声道:“请出题。”
对面男宾席上响起一片嗡嗡议论声:“这位顾小姐声音也这般动听,这还年幼,若是再大两岁,岂不是要颠倒众生?”
萧凤梧捏住杯子的手一紧,随即松开,慢慢把杯子放下。
那位挑衅的少女是京营殿帅孙立的幼女,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不会作诗么?”
“是,”顾倾城坦然承认,“与饱学鸿儒相比,拙作如同蒙童涂鸦,不值一哂。”
男宾席再次嗡嗡议论:“人家顾小姐自谦而已。”
孙小姐红了脸,忍着气道:“那便以今日今时今事为题,请顾小姐赐教!”
户部尚书苏明远的嫡女苏叶闻言笑道:“听闻顾小姐有急智,不若我们限七步为诗如何?若是顾小姐七步成诗,不论优劣都是顾小姐赢了,孙姐姐便认输,输给顾小姐一件彩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