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妃伸手捅了捅常氏,常氏点了点头。
便看到那黑衣女子蹲下身去,仔细找到郑贤妃婆媳两个白天里看的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铲子,把两株花小心翼翼包进布包里,然后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郑贤妃忍耐不得,立刻现身出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冷笑道:“深更半夜,你意欲何为?”
那女子黑纱遮面,但犹能看清两条柳叶吊梢眉和一双飞凤眼。
陈婉左右看看无人,眼中便闪过一道杀意,冷冷说道:“姓郑的老女人,本宫看你是活腻了!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工夫还想阻拦姑奶奶!正好,姑奶奶还发愁吧白天受到侮辱没法讨回来呢,可巧你就自己送上门来!这可休怪姑奶奶心狠手辣了!”
说罢陈婉从腰中拔出一对短刀,便朝着郑贤妃冲了过来。
郑贤妃年轻之时也曾弓马娴熟,只是后来进宫之后便把武艺丢下了,虽然幼时学的那些武功招式如同刻在脑子里一般,但是真正施展起来的时候,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僵硬的,手脚不听使唤。
陈婉冷笑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郑贤妃勉强支应了几招,便觉得浑身冒汗,气息不够用,心中大急,暗暗叫苦,也不知道常氏跑到哪里去了,若是有她在,自己也不至于吃亏啊!
郑贤妃想到了常氏,常氏悄无声息出现了,手中抓着一根毛竹扁担,狠狠朝着陈婉后脑勺打去,陈婉本来全心全意想要杀了郑贤妃,可不防备背后有人偷袭,等到她想反应却已经来不及了,常氏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她后脑上重重挨了一下,只觉得眼前金星直晃,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模糊不清了!
“大胆狂徒!”常氏大声喝道,“竟敢攻击贤妃娘娘!”一边喊着一边没头没脑朝着陈婉打去,只是小心翼翼避开了她面上浮着的青纱。
郑贤妃差点笑出声来,也过去在陈婉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常氏心中恶念一起,伸手一掌无声无息印在了陈婉背上,震断了她两根肋骨,然后伸手拉住了郑贤妃,“母妃,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咱们这么大动静,御林军也该过来了……”
话音未落,御林军姗姗来迟。
郑贤妃灵机一动,扯乱了头发,往身上揉了两把土,就好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回似的,举着袖子遮着面孔开始呜呜哭泣。
常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过去扶住她,大声安慰着。
御林军因为知道郑贤妃婆媳在这里,所以尽管还没看清脸面,但是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便忙过来行礼,询问情况。
常氏张口便来:“母妃近来身子不好,想吃些春笋,还非要自己来挖,所以本王妃只得陪着过来,谁想,我们正挖着,便突然跳出来这样一个狂徒,妄图伤害母妃,我们两个出于激愤,将她打倒在地。”
郑贤妃呜呜的哭着:“本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本宫要去找皇上告状!”说罢便朝着昭阳宫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