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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漠然久久凝视着唐橙，好一会儿，忽然说，“我和唐陌，如果必须选择一个人去死，你会选择谁。”

我和唐陌，如果必须选择一个人去死，你会选择谁……

如果你心中无可替代的人和你深爱着的人必须选择一个去死，你会选择谁……

为什么总感觉纪漠然和小白问的问题是一样的？

他们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是想告诉自己某一个未来吗？

她不要！

她不要做这种见鬼的选择！

“别放心上。”见她只是低着头不回答，纪漠然又说，“随口问问。”

唐橙不讲话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纪漠然眼底晃过一丝伤，很快，又消失在他深邃的眸海里，拍拍她肩膀，“我和ICE没多大关系，也只是帮助他们调查一些事情罢了，唐陌的事情我也牵涉在其中，ICE也在调查我，仅此而已。”

“喔。”唐橙没了多少兴致。

“唐橙。”成寒说，“唐陌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迟早有一天他会露出把柄，我们会把他绳之以法，一旦他被抓，就是死刑，如果你能劝他自首，或许可以考虑……”

“你在骗我。”死刑两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猛地敲击进她心脏里，她忽然手冷脚冷，浑身血液都冻僵了，抬头，对上成寒，目光异常坚定，“不管唐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不管唐陌会遭到怎样的报应，他是我哥哥，是我亲人，只要这一点，我就不会背叛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