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东厂和粘杆处会那么厉害,原来他们会机关术。”罗教授感叹完,话锋一转,问我:“小林,你们家那《神木经》既然是年羹尧的手抄本,那就是年羹尧留下来的真迹了,出去后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
搞了半天,罗教授是在打这个主意。我翻了翻白眼看向了宁缺,宁缺也是相当无奈的扶额一叹,“我还以为你会问这里的血滴子为什么和清朝的不一样,不需要被铁链子拴住什么的,结果你却……”
“我是考古的,又不是研究机关的,问那干嘛啊?”罗教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小林,刚才我说那事到底行不行啊?”
“你问我没用,要问我家老爷子才行。”我回答罗教授。怕他还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赶紧吆喝着大家继续往里走。
也不知道那张聃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我们破解掉血滴子后,走了足足一百多米都没再碰到任何的机关。宁缺不由开始有些失望的嘟哝了起来,“这姓张的不是自吹天下机关皆出张氏吗,这条路上为毛除了几个血滴子就再也没别的东西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一巴掌拍在他那大光头上,“机关少不好?我看你GRD是吃得太饱撑着了。”
“老子是男人,吃得多是必须的,但却没撑着。”宁缺摸着他的大光头和我顶缸,“再说了,这家伙不是鲁班祖师爷的师傅嘛,能和他隔空交交手,对我们的机关术也……”
宁缺的话还没说完,那垂入泥里的钢钎突然一顿,然后紧接着,前方差不多三十米的区域内响起了“咔嚓”“咔嚓”的机括声。
“GRD乌鸦嘴。”半仙在后面骂了起来,那个“嘴”字刚一落音,两边的墙壁里“轰隆隆”的响了一阵后,每边的墙壁多出了十二个洞子,二十四个机关木人“咵哒”“咵哒”的从洞子里走了出来,列成了两排。
“又是这玩意儿?”我和宁缺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动手,罗教授却喊道:“先别忙,前面那两个木人的身上刻得有字。”
我们连忙仔细一看,最前面那两个机关木人的胸前果然各刻着两行字,是金文,我们都不认识,只好请罗教授来翻译,“过此木人巷,可入此冢门,巧破获传承,蛮力见阎罗。”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听完翻译,宁缺瞪眼问我们。
“应该是张聃的考验吧。”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望向了罗教授,见他老人家都点头了,这才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估摸着,衣冠冢里的传承是他留给鲁班或者鲁班传人的,他的这些机关,也是在检验闯关的是不是他的传人,所以破这些机关木人的关键并不是把它们都弄烂,而是要找到它们的核心枢纽,否则的话,他留下的毁灭性后手就会触发,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处境。”
“我勒个去,还带自毁程序的吗?身为一个古代人还这么精明,他妈妈知道吗?”半仙嘀咕。我和宁缺懒得理这二货,仔细观察了一下机关木人的站位,发现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再加上通道差不多有五十米宽,想要施展什么动作应该也不难。
“一起上?”看清了地形什么的,宁缺问我。
我摇了摇头,把紫金墨斗递给了他。宁缺一怔,我解释说:“传说中,闯木人巷的都是和尚,我又不是光头,怎么能坏了这规矩。”宁缺气得脸都绿了,把钢钎报复性的丢给了我,然后抓起紫金墨斗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