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败的野兽里捡了两只猞猁回来,放在大火里给烤了,一只给孤狼和白獒补身子,一只自己得带在路上当干粮。
孤狼刚刚还又哭了一阵子,这才一转脸的工夫,吃相就如此难看,也不怪,估计他们是饿了有段时间了,那只死老鼠估计是不够分吃的,所以谁都没吃。
郑玉成一把夺过猞猁腿,对着孤狼的脑门子拍了一巴掌,“饿这么狠不能这么吃,会死人的。”
孤狼看着白獒趴在地上享受着烤肉的滋味,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不敢不给白獒吃,万一自己头脚走,后脚白獒就把孤狼给吃了可不好,白獒很冤枉,不过它即便是能听明白郑玉成的意思,也甘心再被冤枉几次,只要还有这种烤肉吃的话。
郑玉成把班克留给他的铁壶里塞些肉丝,放在火上烤了一阵,闻着壶里有肉香飘出来,这算是简易的肉汤了。
这么难喝的肉汤郑玉成是指定不喝的,不过后来据孤狼说,这是他喝过的最美味的一壶汤。
白狼王被埋上土,孤狼用手又给扒开了,郑玉成好生解释道:“如果不埋,别的野兽就会把它吃掉,到时候骨头都剩不下。”
孤狼准许郑玉成再次埋掉白狼王,他该是明白郑玉成的意思的。可是当白狼王的脑袋被土掩盖掉之后,孤狼又给扒拉了出来,抱着狼头哭得死去活来的。
郑玉成只好把孤狼绑在旁边的树上,再把白狼王给埋了。
松开孤狼,郑玉成把手里刻着‘鬼刀’字样的疯狗刀给了他,“我得走了,这匕首你留着保命吧!”
这两日孤狼的眼睛很少离开那把刀,郑玉成知道他喜欢,也是鼓了两天才忍痛割爱的给了他,不给不行,自己良心过不去,不想看着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被野兽给吃了。
“孤狼,你以后来华夏找我,如果我还没死,华夏还有我这个人,我就带着你一起过日子,还有白獒。”
郑玉成摸着白獒的脑袋,只是相处两日,他就由衷的喜欢上了白獒,谁让这狗东西那么有灵性。
孤狼怔怔的望着郑玉成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远,顿觉自己莫名的孤单起来,这种情绪他以前从未有过。
看着郑玉成的背影,他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像是兄弟,又像是父子。这两日的种种开始在孤狼的脑海中回荡,自己学会了说很多话,学会了生火,吃熟食,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人就那样走了?他一个人能打死一群狼,有吃不完的食物,他为什么不留下来,难道有吃不完的食物还不够他留下来的理由吗?他又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呢?
孤狼蹲下来问白獒道:“他……走哪?”
白獒扯着嗓子吼了几声,它也不想那个人离开,因为烤肉实在太好吃,而那个人说话也很好听,不是狼嗥也不是狗吠。
郑玉成只吃了一半的猞猁腿就给扔了,他用突击步枪射杀了那么多狼,那些野兽不可能把子弹都给吃到肚子里去,再加上扔掉的烤肉,即便烤肉也被野兽捡食了去,还有他丢掉的其它东西呢!
只要还有人走到自己走过的踪迹上,只要那个人是当过兵的,就一定能发现并跟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找到基地,除非那些人是白痴。
暴露将军的基地也不一定会引来其它势力的打击,所以郑玉成才让班克先行一步做两手打算,是将军不仁义在先,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命,为了能回到华夏去过自己正常的小日子。
其实他甚至还想过要鼓动狐组的人一起叛变,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雪狐那家伙的脑袋被立白洗衣粉洗得一片空白,除了誓死效忠集团,郑玉成似乎没看到有其它的意思。
郑玉成不知道,他留下的踪迹固然多,但是那只吃剩了一半的猞猁腿被孤狼捡起来吃了,连骨头都赏给白獒了。
其它丢掉的一些零星的东西,孤狼也没有放过,论追踪,孤狼跟白狼王学着嗅了那么久的鼻子还是很灵的,想追踪他的踪迹,很有自己的一番手段,就算孤狼感冒了鼻子不灵了,不还有白獒的嘛!
郑玉成发现了一个废旧的木头房子,房子里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看着装该是一对猎人夫妇。尸体的相貌依旧栩栩如生,是因为在这种特殊环境下,猎人夫妇早已被风干成了腊人。
郑玉成原本就猜想这猎人夫妇是不是孤狼的父母,再看到尸体周围有很多狼粪,他便明白了,应该是白狼王经常来照看他们的尸体,用狼粪当作信息告诉其它的小兽,这两具尸体是有主的。
很戏剧的是,白狼王就是杀死孤狼父母的仇人。这一点郑玉成是从尸体上的伤口判断出来的,尸体的脖子上还都有被狼牙咬过的印子,白狼王就有那个习惯,只有咬断脖子才确定对方死亡。
有狼粪在尸体周围,一般的小食肉动物也不敢靠近有雪原狼气息的地方,再饿也不会把自己往狼嘴里面送的。
在房间里的炕上,郑玉成还找到了用貂皮缝制的婴孩的衣服,这就再没有疑虑了,这是孤狼曾经的家。
尸体已经成了腊人,郑玉成便没有把他们入土为安的意思,埋了反而会腐烂。再者时间也有些紧,他只能把门关上,用几根布条子给系成了死结,没有了白狼王的看护,希望他们还能继续安详的躺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