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白石砚看似重伤虚弱的身体,猛然间精神为之一震,周身再次披挂起青色的铠甲,寸许长的极寒冰焰再一次在青色铠甲上爆燃而起。
“噗!......哇!......”
他刚刚释放出这股强者威压后,身子就猛地一颤,胸中一震气血上涌,不由自主的又喷出了几口鲜血,身形不稳的摇了三摇晃了两晃险些栽倒。
身后的玄虚、子虚道人与七炼子只中仅存的赤炼子三人,赶忙探出自己的二指,在白石砚的背心处不断的向他灌输着自己体内的真元。
不多时白石砚苍白的脸颊才浮现出一丝血色,扭头仰天对着星罗阁的方向高喊道:“薇儿!尽管你对我薄情寡义,可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天地可鉴!
“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存在!我们今生无缘,来生再续!”
白石砚憋在心底千年之久的这些话还是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说起,说完他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释怀。
但见他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怒吼着便要冲上前去与天魔灵逸风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就在此时,灵逸风却悄无声息的收敛了外放的魔气,苍老的脸颊上微一抽搐,猩红未退的双目中滚下了两滴莫名的泪珠。
白石砚强行稳住冲动的情绪,静静的观察着眼前阴险狡诈的天魔灵逸风。
心中暗道:“这老魔唱的是哪一出,难道又要施展什么邪恶的魔功不成?我不能冲动,否则非但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会将这些重伤的道友也连累进去,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更稳妥一些!”
此刻的天魔灵逸风,面对着白石砚外露的无可匹敌的气势却如同视而不见,自顾自的黯然伤神起来。
口中还喃喃的自语道:“芙蓉!......芙蓉你在哪里?我寻你寻得好苦,我为了你可以舍去这一身修为不要,只要你能够原谅我的过失!”
“芙蓉,你如果......”
天魔灵逸风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眼中寒芒一闪,抬手点指着站立在白石砚身侧的忆倪阁阁主妙英欣,咬牙道:“你!......是你!是你从中作梗拆散了我与芙蓉的这段姻缘!”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妙英欣!......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背地里都对她说了什么?你现在又把她藏在了什么地方?”
“你如果说出来,我可以饶过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但是!范紫轩,白石砚,星罗、星煞必须得死!”
天魔灵逸风说道此处,周身的金光暴涨,背后再度释放出滔天的魔气,较之先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就连他身后的那方虚空都被他体内所释放的这股强者之势震慑的扭曲变形。
他再度抬手点指着面露惊惧之色的妙英欣,一字一顿的厉喝道:“妙英欣!......你说,还是不是不说?否则你们都......得......死!”
天魔灵逸风最后的三个字,声震百里,他身后的虚空都为之震颤。
白石砚早就抱着与天魔拼死的决心,依旧镇定自若,可他身边的一干人等则将目光都投向了花容失色,身子不断瑟瑟发抖的忆倪阁阁主妙英欣。
白石砚见状侧身对着妙英欣轻声安慰道:“妙阁主不必迫于他的魔威,这灵逸风本就心术不正,生性多疑,大可不必为此伤神,稍后我会拼全力的将他缠住,你们也可趁机脱身。”
妙英欣听闻白石砚安慰的话语,心中稍宽,对着白石砚轻声道:“不瞒白尊,芙蓉仙子起初却是我忆倪阁尊贵的客卿长老,只不过她一向深居简出,我们也不便过问她的具体行踪,数百年前更是消声觅迹,在仙域蒸发了一样。”
“这芙蓉仙子的最终下落,英欣实属不知。”
白石砚长叹一声,缓缓的道:“妙阁主的客卿长老芙蓉仙子,我到是也有过数面之缘,以我对她的了解,我想她定是躲在仙域的某处福地洞天暗自修行吧,她如果不愿示人,怕是大罗金仙也休想寻到她的踪迹。”
妙英欣闻听此言,不由得身子一颤,发出了一声惊呼后,失声道:“你!......你认识芙蓉仙子?你......你怎么会认识她?”
妙英欣听闻白石砚的话后,心中不由得一惊,暗想:“月芙蓉曾数度无意中对她透漏过她深爱着的人并非灵逸风,而是心中另有其人,她们还曾数度暗中幽会过,难道是眼前的白石砚?”
“不!不会,绝不是他,月芙蓉虽然美若天仙,可毕竟是有夫之妇,这白石砚是顶顶大名星罗阁的三仙尊之一,怎么会背信弃义的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呢?”
“这白石砚心中明明深爱着的人是苑薇,刚刚还吐露出了与苑薇的诀别之语,此事绝无可能!”
妙英欣想到此处,又突然打消了自己毫无根据的推测。
可她转念一想,“天魔灵逸风的手段着实狠辣,以我一个区区女流之辈,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就算是这次侥幸逃过了一劫,可我又能到何处安身呢?”
“我忆倪阁都是女流之辈,本无心插手仙域的事情,此番前来也确是碍于范长尊的面子,既然白石砚有意强出头就由他去吧。”
“我忆倪阁虽然与星罗阁的苑薇交好,可这苑薇毕竟身受重伤命不久长,靠她的庇护也最多不过百年。”
“即便如此,此番丢了性命这庇不庇护还有何用!既然你白石砚与月芙蓉相识,为了我忆倪阁一脉的生死存亡也只能将这矛头引向你了!”
这忆倪阁阁主妙英欣银牙一咬,才发出了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