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厉声一呼,刘七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华夫人。
“走吧,先把人带回去。否则瘸子又该发癫了。”
车正要起步,她又叫了声等等。
撕了衣角的布,把琉璃三人的眼睛蒙了起来。
刘七不以为然:“都到了这里,你还怕怎的?”
“谁知道呢?这可是季柏年的女儿哩。”
说完又朝正在放声大哭的谢宜华脸上猛掴了一下。
“再嚎就剥光了扔到野地里喂狗子!”
在无限惊恐忧惧中,她们终于被带到了某个地方。
虽然没有风,却比河边更加阴冷。
什么地方还有水珠不断滴落。
刘七扯着粗哑嗓门大喊起来:
“老四!老四!”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近了,还伴着木棍住地的笃笃声。
果然是个瘸子。
琉璃刚这样想,就听见来人睡意朦胧地抱怨。
“号你娘的丧咧!来得怎么这般迟?”
一听见这个声音,琉璃不禁大惊。
这个声音她曾听过!
“老四”?
又是个瘸子。
难道竟然会是……
琉璃惊恐地咬紧了嘴唇。
老四已经又破口大骂起来。
“癔里巴怪!你两个二胡卵子又作怪,专弄格些瘴乌干么事啊?”
“哎呀这便叫做一网打尽。”
妇人一改之前斥责刘七的口气,反倒主动解释起来。
“当时咱们在街上截到时,她们三个就在一起了。想想也是,多几个泥像装在车上,也更好哄人眼睛呀。”
“算活拉倒!只当我老糊涂了?定是这小子色迷了心窍啊是的呀!”
“总之人都绑来了,您老且让他先乐两天,乐够了朝后山一扔就是。要不然卖去外乡,还能给您老换两升好酒哩。”
回答她的,是木拐棍在地上狠狠一跺。
“你们的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险些坏了少主大事!”
“能坏什么事?”刘七不服道,“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把这个留下。那个交给八姑卖了,我的女人我自己带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少主哪里就能知道?”
又是一阵拐棍的“笃笃”声,老四显然气得不轻。
“神不知鬼不觉?只怕明早官兵就要满城张图捉拿你们了!”
只听拐棍“啪”的一声敲下来,谢宜华吃痛叫了一声。
“你们绑了谢将军的亲妹子,还不知死活么?!”
刘七犹自不服。
“管她是谁妹子?我们一路小心谨慎,官兵查个四五日不见踪迹自然就成了悬案。”
“你当是阿花小翠王家大妞哪?这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会草草结案,必然是要把城里城翻个遍的。找上这里也是早晚的事。”
阿四顿足叹息不已,直说竖子不足成事。
“原来是谢将军的妹子,您老差遣我们去时怎么也不早说?”
被叫做八姑的妇人笑了两声,似在掩饰不安。
“也无妨。先把手脚打断,再弄成哑巴,最后朝这小脸上划个几刀,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妹子,她哥哥也认不出来。”
“你敢!”
谢宜华娇斥一声,声音虽带哭腔,却充满了将军之妹的骄傲。
“只要动我一根指头,信不信我哥哥带三十万大军来平了你这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