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医生护士站了好几排,陆家就三兄弟在,其他的陆家人都被他们三兄弟赶走了。
“姑姑,我父亲怎么样?”陆沉北是最大的,陆峰病重,家里拿主意最多的也是他。
初云淡声道:“你们上去见他最后一面。”
话落,大厅里一片悲痛。
陆沉中带着医生和护士上楼了,陆沉北朝陆沉南道:“你跟着姑姑,我上去看望父亲。”
陆峰病的太久了,陆家人也做好了准备。
得知他要离世,倒没那么难受,都是心平气和接受。
等到所有人都上楼了,陆沉南急促,紧张:“姑姑,你要不要喝水?”
这两个字,他叫得很难为情,即使知道初云比他父亲还要年长,但对着一张年轻鲜活的脸,他总觉得初云比他女儿还要小。
“不用了,我去见见赵秋水。”初云扫陆沉南一眼:“有人让我带句话给你。”
“您说。”陆沉南恭敬道。
初云的声音很轻,似乎飘渺来自天外:“牺牲掉女儿的性命却不能保全一家人,你可后悔?”
陆沉南面色惨白,僵硬在原地,她怎么会知道?
初云把视线收回来,她看门外:“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就死在赵秋水的床前了。”
大中午的,外面艳阳高照,陆沉南却是后背湿透,心底寒意四起,额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滑落,他抬手抹了一把汗珠,眼里带着敬畏:“谢谢姑姑的救命之恩。”
“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你女儿陆瑾瑜。”初云丢下这么一句话,朝外走去。
陆沉南看着她的背影,只觉眼睛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唯有初云手腕上那串黄色的铃铛看得清清楚楚,铃铛一直在转,他却听不到一丝声响。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陆瑾瑜在对着他笑,无声地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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