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莫若女,西凤翻来覆去气了一夜后,第二日果然心平气和的叫楚君寒起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君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迷糊的样子甚是招人喜爱。
西凤见状,又一次怒从心中起,她的女儿本应该像金丝雀一般,娇贵得需要百般呵护。这倒好,不仅丢了太子妃的头衔,还要像男儿一般晨起操练。
楚君寒本来睡意模糊,感受到营帐内有一股熊熊大火在火热燃烧时,立刻从暖和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母亲,寒儿醒了。”
面对眼前的小奶娃,西凤极力的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换上慈爱的面容:“来,这是母亲前些天为你赶制的皮草,军营可不比咱们住的帐篷,得多穿一些。”
就这样,在西凤宠溺的目光下,楚君寒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像个粽子。
“母亲,寒儿热。”
楚君寒在被强行套上一见皮草外套后,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勒窒息了,摇晃着小脑袋,手也在扒开着身上最外一层的皮草。
西凤终于停下了往楚君寒身上套衣物的动作,手里抱着最后一件毛绒披风:“这是母亲以前狩猎得到的老虎皮,你快些穿上。现在热,一会儿到了军营,冷都找不到衣物穿。”
楚君寒脑门子都热出了汗,但一听到是母亲亲自为她做的,立刻停止了往下脱的动作。
想想前世,她四岁半便与父母亲分离,别说得到母亲做的衣物了,就连一句关心都很奢侈。
“寒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西凤着急的坐在床边,看着女儿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明显有着泪花在打转,她赶紧温柔的用手绢擦拭着女儿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