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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寒声道，“这个药箱，你从哪里找到的？”

歌云愣了愣，道，“我记得这里是储物间，就进来看看有没有放药的地方，一翻抽屉，就看到这个药箱了……”

一瞬间，歌云觉得李顾聿仿佛要暴怒起来，但他脸色黑白变了一阵，最终，只是喉头一动，哑声道，“脏东西，不要碰。”

短短几个字，她总觉得他说的极其艰难和辛苦。

她也不敢多问，连忙“哦”了一声，迅速将药箱关上，收回原处。

给李顾聿上完药，歌云低声道，“疼就喊一下，也没关系的。”

他额头伤口很深，光去除结痂的血迹就得费些力气，再加上酒精和碘酒轮番上阵，她每涂一次他的伤口，都仿佛感同身受到抽丝剥茧般连心的疼痛，可他作为当事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顾聿盘腿坐在床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歌云，薄唇轻轻道，“不疼。”

他的头发已经半干，松软的落在额角眼边，轮廓清俊明朗，脸色幽白。乍一看，竟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相悖，多出几分大男孩的稚气，显得温和不少。

见歌云又拿起纱布，李顾聿偏头往后躲了躲，淡淡道，“这样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不包扎好，伤口会不高兴的。”歌云随口说道，拿着纱布就追上他的脸，要往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