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仿佛夜色里的一汪深泉，令人觉得难免沉陷。

“那个，你刚刚不是问我，如果你一辈子都不醒过来，我会不会离开吗？我说不会，不是假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第一，因为是我弄伤你的，所以我愿意负责。第二，我愿意负责的事情不多，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觉得愿意。”

“我好像，喜欢上……李总大校长了……”

歌云小心翼翼的说着，觉得自己其实不仅是脑子笨，嘴也笨的要死。

见李顾聿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她忽然异常羞愧，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嘴巴里在说什么了。

“一开始接近李总大校长的时候，的确，我很自私，有很大的私心，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谎话，可，我现在不想说谎了，我无法回答你也是因为不想说谎了。我之前不确定自己有多喜欢你，毕竟我是以谎言来接近你的，我担心得到的也只是谎言……可我发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在……”

李顾聿听到歌云的话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终于绷不住脸浅笑了一下。

“那你现在发现我的君子之腹有多好了？”

歌云一怔，咬唇点点头，“对，你的君子之腹特别好，经过那样深的伤口也能够好好的愈合。”

李顾聿道，“那你是希望我好，还是不希望我好？”

歌云瞪向李顾聿，“当然是希望你好，不然我干嘛这么勤勤恳恳的侍奉你啊，我觉得这几天我年龄都小了。”

“年龄？”

“是啊，我觉得你是爸爸。”

“咳咳……”李顾聿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