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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智刚从司马格那边回来，罗甘就将他拦住了，在一旁的还有柳不闻。

小智：“阿罗兄，怎么回事？难不成又要跑了吧？”

小智对这段时间来的颠沛流离感到恐慌，下意识认为一旦发生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跑路，除此之外几乎可以说毫无办法。

罗甘和柳不闻尴尬地看着小智，似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是什么。

柳不闻还是耐心地将一杯茶倒好，递送到小智面前，令他没有多少的雅兴喝下去，茶渍在水面漂浮无依，正是小智如今的心情。

小智：“跟随大家啊，一起从安平县走过来，其实不过是半年时间，却让我感觉已经经历了半生一样。”

罗甘不无尴尬地笑着：“短时间内，能创业两次，还失败了一次的人确实不多见。”

柳不闻扑哧地笑出了声，但感觉场面不合时宜，就没有继续下去。

小智：“有不少欢乐的事情，虽然也有不少悲伤动荡的。我还是很感谢阿罗兄把我从山上带到了这里，带领我们一起度过了严寒的冬日，给安平县带来了光明。”

柳不闻听到了安平县的事情，黯然神伤，忽然想起了杜郎中的遭遇，从万人敬仰到刀下亡魂，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半年而已，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自己还有周围的人。

柳承玉痛哭流涕，据说在弘文馆时，他听到了杜郎中的消息，泣不成声，但是手中的工作还是没有放下，泪水浸湿了竹简之上，让字都看不清。无奈之下，褚遂良特批准柳承玉好好休息，实际上，柳承玉刚刚回到宅邸时，褚遂良就派人送来马车，要送柳承玉回安平县处理好友人事宜后，再回到弘文馆帮忙。

明眼人可能都会以为，这是弘文馆的遣散令，对柳承玉的示威，让他必须收拾好情绪，然后一门心思好好整理宗卷还有地方志的事宜，结果柳承玉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褚遂良也是一番美意，坐上了马车就赶回安平县。

这事情并没有跟柳不闻打过什么招呼，走得太急了，留下一封书信，大致说清楚了自己的去意。柳不闻就不是很高兴，虽然杜郎中可是我们的世交，两家关系坚如磐石，但是如今做官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谁会不要呢？

遗憾的是柳承玉就是这一部分人，不要什么闻达诸侯的机会，更不要什么官场和睦假惺惺的模样，他就想着早点回去看看老朋友的尸骨，顺便多少能照顾一下他的家人，看看他们有没什么生活上的需要。

柳不闻叹了一口气，人生可不就是如此变化无常吗？看到小智反而开始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柳不闻：“诸行无常，我们现在的能力都很难左右自己的命运。如果你真的有不满，那就应该宣泄出来！”

小智：“我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就是觉得那两个师哥很是可惜，明明一片大好的前程！弄到头来，还不知道被哪个大王八蛋给折磨到这步田地！”

罗甘再次和柳不闻默契地交换了眼神，相互示意不能说出去。

小智：“现在你们说的我大概是明白了，我小智不过就是一个包袱，司马格那边着火了，我是导火索，所以我也该死！抛下我才有未来对吧！”

罗甘急忙跟小智解释清楚，他本来天真地以为解释清楚事情就能让小智明白他们的用意。

罗甘：“你错怪我了！我的意思很清楚，你这段时间很是危险，要让你避一避风头，去梁师都那里建功立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