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被囚之人,连荒草都不如!”
“太后老佛爷?”
“正是!”
“这奏章参的是老佛爷?”载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很多事,你并不知道!你了解滕王么?”
“这个?”载若想了想,道:“只是听我爹说,滕王是唯一一个剩下来的异姓王爷!”
“不错,圣祖皇帝平定三蕃之乱后,大部分的异姓王爷都被削为平民,唯有滕王依然保持王位。滕王府几百年来从不参与国事,极少与朝臣来往,几乎到了足不出户的程度。王位世袭罔替,都是家中长子承袭,娶媳嫁女也只与民间百姓来往,从不与朝臣结亲。据说滕王府家规极严,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承袭了几百年,历代皇帝对滕王都是礼遇有佳!滕王祖上跟随太祖皇帝横扫关东,战死沙场,太祖皇帝封其为滕王,几百年来,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这位王爷,没想到现在突然上了奏章,而且矛头直指慈禧太后,真是平地一声雷!”
“老师何以看出这份奏章参的是太后老佛爷?”
“牛犇之罪,看似是他个人所为,但是实际上每一条都和老佛爷有关,第一条凌迟刀数不足犯人已死,当年是老佛爷免掉的;屠杀帅家,也是老佛爷派他去的;此次凌迟出事至今没有结果,只是下了大狱,其实也是在等老佛爷的懿旨;至于贪匿免死铁卷,其实说白了还是帅家被灭门之事;这奏章上所列的罪名,其实只有帅家之事才是他想说的,帅家对大清有不世之功,又有太祖丹书铁卷,却遭人一夜屠戮,惨死殆尽,若追究起来,定会牵扯到慈禧太后,世人皆知叶赫家族和帅家有仇,此奏章提到帅家和铁卷之事,就是希望皇上能查明帅家被灭门的真相,你说是不是矛头直指慈禧太后?”
载若如梦方醒,咋舌道:“滕王府的胆子真够大的,竟敢向皇帝状告太后!”
候祖霆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铁面具,道:“痛恨太后之人有很多,只是摄于太后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如今太后病重,想来也没多少时日了,这份奏章递上去,或许是给皇帝提醒,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可是,我听闻皇帝病的也很厉害,因为皇帝膝下无子,太后已经在秘密选储!”载若说着,眼中放着光。
候祖霆早已经看透载若的心思,笑道:“皇帝之病在心,他年富力强,总会熬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牛犇之事做好文章,或许还有出头之日,否则这天下就不知是何人之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