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怎么只有你自己?”
朱五摇了摇头,叹道:“不知是咋回事,老太太开始一听三爷受伤很重,急得不行,让爷爷和不觉大师赶快来看看,爷爷和不觉大师跟着我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变卦了,说是不去了!弄得我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回来了!”
“什么?”一丈红闻听,柳眉倒竖,若不是眼看着要嫁到牛家,她早破口骂娘了。
“唉!”朱五叹息一声,道:“两个老头都是怪人,不知是咋想的,我都说了三爷伤势很重,可他们坚持要回去,不觉大师给了我几粒药丸,爷爷给了我一本经书,说是对三爷的伤有好处!”
一丈红无奈,只好用水将不觉大师送的药丸给牛一刀喂下。朱五累得不行,吃了些东西,仰面倒在炕上,嘱咐一丈红给牛一刀读经文,而后,眨眼的功夫,他便鼾声如雷。
只可怜了一丈红,头疼欲裂,百感交集,却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牛一刀身边,诵读经文,读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漫漫长夜,一丈红几次打瞌睡摔在了炕沿上,经文也不知读了多少遍,牛一刀始终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一丈红实在扛不住了,趴在牛一刀的身上睡了过去。
晚风轻轻,古木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一丈红和牛一刀,悄悄从炕上爬下来,来到院中,四处倾听了一会儿,周围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放下心来,蹲在地上守夜。
第二天早上,一丈红被牛一刀的一阵咳嗽声惊醒,迷迷糊糊中揉着眼睛看到牛一刀竟醒了过来,她兴奋的叫声,把朱五和古木生吵醒了,众人围在牛一刀身边,只见牛一刀咧嘴苦笑了两下,干裂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一丈红赶快弄了点儿水给他喂下。
直到晚上,一丈红趴在牛一刀的唇边,才听清了牛一刀的话,“回家!”
几个人都很为难,牛一刀眼下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可能走,一丈红哄着牛一刀,好话说尽,牛一刀听着听着睡了过去。
牛一刀恢复的很快,又过了三天,已经能下地了,他急不可耐的就要往家走。
这下大家拦不住了,没办法,只好收拾利索,往文曲镇走。牛一刀像是心里有什么急事儿一样,疯狂的赶路。
等回到牛家老宅,站在门口,一丈红和朱五都被震惊了,原本四进四出的大院,此刻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不堪入目。
牛一刀从马上晃了几下,险些栽倒,泪水如注,泣不成声。
朱五从马上跳下来,冲了进去,废墟中还有些火星闪烁,到处都是灰烬,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