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下方还有两处大理石花坛,都这个季节了,还有不知品种的月季花盛放,红白相间,馥郁袭人,喻方晴尽管心情紧张,看到这里,眼睛也亮了。
花坛边上,有一位白袄黑裤的老妇人,蹲在地上,很小心的剪下几枝花朵,放在脚边的篮子里。
司徒钺驻足,冲着她叫了声,“玫姐?”在那老妇闻声回首时,又加了一句,“晴晴来了。”
咦,难道说,这位阿姨也认识自己?
惊讶之下,喻方晴瞪大眼睛,仔细打量面前的老妇,只隐约觉得一两分面熟,完全想不起来她是谁。
那老妇站起来,扶了扶鼻子上的老花镜,走近几步,伸长脖子,先是困惑的打量喻方晴,约莫半分钟后,忽然兴奋的一拍大腿,“对,对!是喻小姐,啊,应该是小少奶奶,这么些年了,您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喻方晴登时无语,一模一样……这是夸奖自己童颜呢,还是嘲笑发育不良的小身板呐?
但老人家开口了,她总不能没回应。
“呃,请问,您是……”
“哎呀,小少奶奶是贵人多忘事,您想不起来了么,我老太太身边的玫姐,您当时还客气叫我玫阿姨的呀?”
老妇人充满希望的仰头看她,盯着这张染了岁月风霜的痕迹,但依然很精神风采的老脸,琢磨着她的话,灵感忽然点亮了喻方晴的记忆,往事纷至沓来,在记忆中迅速清晰起来。
“想起来了,您是玫阿姨!嘻嘻,从前我打网球,还把球打到您的,您的——”
“屁股”二字,喻方晴是不好意思说,但朗朗的笑声已很自然的,从胸口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