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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熠带着洞悉一切，掌握一切的优越感，外表平静，内心得意的捕捉司徒钺的反应。

他的紧张和激动，说明被精准的戳中了心思。

没错，是个男人都会有野心，所不同的是，有没有好机会，敢不敢去争取而已。

司徒钺无疑是有野心的，却在两代家主的强势之下，如履薄冰的藏拙了十几年，现在，终于藏不住了吧！

乔熠耐心的等候他暴露真实的内心，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他的注视之下，司徒钺并没有表现出更多反常的激动，反而渐渐平静下来，一两分钟后，他又恢复成那个总是温和、沉稳和谦恭的男人。

“谢谢少爷的抬举，但我有自知之明，以我愚钝的资质，能够料理好家里的事，已经有赖老太太的提点，当真不敢奢想太多。”

“你的意思是，宁可在这宅院里，当一辈子的管家，也不想在事业上有所突破？”乔熠虽然保持坐姿不变，但交握的手指有一个骤然的使力，表现了他内心的明显波动。

“乔家的管家，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业，我很荣幸，也很满足了，少爷。”司徒钺的神情，果然恭敬恳切，仿佛这些话真是从肺腑中掏出来的。

乔熠有是一段较长时间的沉默，似乎在琢磨司徒钺的表白，究竟有几分诚实，几分虚假，而他的研究对象，同样不惧不躁，垂首肃立，柔性的跟他对峙着。

时间就在静默中一秒一秒的流逝，突然，乔熠“呵”的笑出声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为了喻方晴，你能够做到这份，为什么？为了从前的情分？为了自以为是的正义？还是其他原因？”

“我……”司徒钺一时难以回答，或者说，连他自己都没有明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