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他跑到车前,车灯同时熄灭,从后车门出来的,不是乔熠又是谁?
“这么早?”乔熠将司徒钺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眼底有冷静的疑惑。
“是,我睡不着。方便么,我有事跟您说?”司徒钺直接问,已经没有心情拐弯抹角了。
“嗯。”乔熠点头,似乎从他罕见的焦虑眼神中,已猜出了几分,俯身对驾驶室里的陆鹤鸣说,“你先回去吧,没有我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
“是的,乔总。”陆鹤鸣很明确的点头。
车子驶离乔家宅院,大门在身后关上,司徒钺特地吩咐老门房:“这几点看紧一些,我也会加派人手过来,除非有老太太、少爷或是我的允许,否则谁也不要放进来,有行迹古怪的人,马上来告诉我。”
“是是。”老门房答应不迭,内心惊惶,又不敢发问。
走开十几米远,司徒钺终于按捺不住,“少爷,您在泰国的事,网上已经——”
“我知道了!”乔熠打断了他。
“那……”司徒钺有片刻的犹豫,还是鼓起勇气,道出了最在意的问题,“喻小姐呢,您打算怎么安排?”
“我自有主意,你不必过问,又或者,你有更好的想法?”乔熠脚下略顿,冷笑一声,又加大了步幅。
“不不,我,并没有……”司徒钺陡然一震,屏住了呼吸,似乎一丝丝沁凉的空气,都会扩大心中的不安感。
乔熠只是不希望别人干涉他的事,还是……话中有话,另有所指?
他没有余裕思考这个问题,当两人走到楼房的台阶前,灰白清冷的光线中,乔李慧仪正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目光冰寒,宛如将逝的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