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紫菁前脚刚踏入李淑翠的浮碧阁,胤禛也正从堂屋出来,深邃的黑瞳瞟了一眼门旁的人,便径直的穿了过去向着涵碧阁的方向走去。不管夜里他宿在哪一个院儿里,但这每日的早膳,他从来都是在涵碧阁用的,这也是他对她的一种态度。
‘吱呀’
“格格,该起身了,卯时了。”
一夜未合眼,天明之时才刚刚有了睡意,耿宁儿是十分的不想起,可一想到现如今自己的处境,已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又何必让人给按一个恃宠生娇的帽子呢?再者说,老四不就是喜欢自己懂事?挣扎了下,耿宁儿还是缓缓的坐起了身,下了地由着墨玉为自己着衣。
“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
瞧着给自己行礼的耿宁儿,一身草绿色的长袍搭着鹅黄的坎肩儿,隆圆的小腹,素白的小脸儿上略施了些胭脂,莲慧的心有些抽痛,扬了扬手道:“起吧,身子不便无须多礼。”
缓缓的起了身,耿宁儿坐到了李淑翠的右侧,玩起了自己的帕子。
莲慧环视了下屋内的众人,目光与钮祜禄君柔短暂的接触了下,便端起了小桌上的茶杯,抿了起来。钮祜禄君柔见状,抬手拭了拭娇嫩的粉唇,“宁儿,瞧你这肚子怕是近六个月了吧,要是有何不方便的,可别跟我客气呀。”
这是准备着唱哪一出戏?哈,不管是哪一出,既然人家先出招了,咱也不能不接着是不是,要不然这戏不就没得唱了?调整面部肌群,耿宁儿露出了比以往更加温婉的笑容,“到底是自家姐妹,你这般为我操心,我真真的欢喜,只是就凭我们这样的身份又岂敢在嫡福晋、侧福晋面前言苦言累?岂可这般不谙世事呢?你说可是,君柔?”
耿宁儿这一连消带打,让钮祜禄君柔那副纯真的面具都要挂不住了,死死的扣着身下的椅子,“瞧宁儿你说的,嫡福晋这般宽厚仁慈之人,又岂会与你计较这般小事儿?”
听着耿宁儿和钮祜禄君柔你一来我一往的言语,瞟过李氏那一脸等着好戏与宋氏的满脸的木色,乌喇那拉氏莲慧幽幽的开了口,道:“钮祜禄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紫菁,打今个儿起,你就去玉琼居伺候着吧。”侧首看向耿宁儿,又道:“耿妹妹,紫菁也是自小跟着我的,当年我生养大阿哥之时,她也在身边伺候着,就让她去你那儿伺候着。”
微蹙娥眉,耿宁儿心中暗忖,怪不得钮祜禄君柔今个儿关心起自个儿的肚子来了,原是唱的这一出啊。耿宁儿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神色,微扬下颌,轻声道:“这怎么使得?紫菁姑娘可是嫡福晋您的贴身丫头,妾身哪有那种福分啊,这不是折煞了妾身?万万不可,妾身不过是一个位卑的侍妾,嫡福晋您宅心仁厚容许墨玉进府伺候妾身,已是天大的恩泽了,妾身又岂敢在奢求?”
“呦,想我和宋妹妹也不曾有这般的好福气啊,嫡福晋这般照拂你,你又何必推辞呢?耿妹妹你真是有‘福分’啊。”李氏抿着唇,一脸的灿笑,更是不忘掺进一脚来。
端坐于软榻上,莲慧转了转腕上的玉镯,“你这肚子王爷是亲自叮嘱了的,我也是想你头胎,找个有经验的丫头伺候着,我也能安生些,行了,你也别推辞了,我也乏了,你们且退下吧。”
“妾身,告退。”
“妾身,告退……”耿宁儿不情愿的俯了身行礼,退出了涵碧阁的堂屋。
才出堂屋,钮祜禄君柔便快步移到耿宁儿的身旁,一副得意的摸样,“宁儿,你这肚子可是真真的金贵啊,王爷和嫡福晋可都是盼着呢,可千万可别出什么差池才好。”
本就因着方才乌喇那拉氏硬在自己身边插了个眼线而满心愤懑的耿宁儿,又听着了钮祜禄君柔这一番讥讽意味浓重的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抬睑瞧了一眼钮祜禄君柔,扯出一抹绚烂笑容,扬起下巴,冷哼道,“劳君柔你费心了,我这身子自然是金贵的”倾身贴在她的耳旁,小声道:“难道你不知晓母凭子贵?你何时才能有这等福气呢?”
“你!”
瞧着被自己气的一脸茄紫色的钮祜禄君柔,耿宁儿心中的郁结算是稍稍的纾解了一些,“墨玉,我们走。”搭扶着墨玉的手正要离去之时,突来的声响阻挡了她们的去路。
“奴婢来服侍耿格格。”
不知何时从堂屋出来的紫菁主动踱到耿宁儿的身侧,一个使劲儿就把原本站在耿宁儿身边的墨玉给撞了出去。
看到身旁的紫菁,方才刚平缓的郁气,这会儿又都尽数回了,霎时,耿宁儿就觉着脑袋突突疼。
看来如今这最大的问题便是身旁的这个细作了吧!哎,耿宁儿心中叹了一年份的气后,终是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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